判官晃着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酒仙结结实实挥了数下酒坛子。
打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最可气的是,痛就算了,头还跟喝醉酒一般,晕得胀痛,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酒仙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缠,但老子可不是没有准备!当年那一臂,我可记到现在!”
判官咬着牙嘶吼,仅有的一臂握起黑袍老者,所给的手杖,随即狠狠刺中自己心口之处。
木杖就像是当初伊乞乞获得的冥斧一般,一条条宛如树根般的触须,沿着判官的心口,迅速蔓延开来。
不一会儿,那手杖便成了一片扎根在它身上的木制盔甲,只是护在心口。
然后‘树根’冒出一张张小脸,连皆是挂着笑意,乐呵笑个不停。
“啊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嘻嘻嘻~”
一边吸气一边笑得欢快。
随着那笑声传来,在判官周围的酒香,竟一点点变得稀薄。
细看之下就能发现,那小脸正在吸收周围的酒雾,把判官周围,保持在一个最为稀薄的程度。
“好啊,笑面佛是帮你,还是你又偷了。”
酒仙见着手杖,脸色一沉。
判官听到偷字,同样一沉,“放你娘的屁,我判官从来都是拿!”
红盖头是借,它是拿。
虽是仇敌,但红盖头忽然对判官,也没有那么不满了。
主要是觉得对方跟自己,有某种程度的相似之处。
“呵,你是不是偷的,到时候我亲自问问那和尚!”
倘若不是…再杀个笑面佛,又当如何?
我可是——酒仙!
那大脚跃起,对着判官就是猛踩落地!
恢复些许意识的判官,堪堪躲过这轰天裂地般的攻击,吓得它差点起了心跳。
……
在远处的寺庙内,笑面佛又一次感到深深地恶意。
“我的乖徒啊…那柄手杖换来的好戏,到了吗?”
“嘿嘿嘿~没呢,没呢!”
“啧…感觉有点不敢看啊。”
这戏,该不会得罪了谁吧?
自己…应该没事吧?
……
“酒过三巡,闹!”
闹字一出,如雷贯耳,贯的是判官的耳,各种杂乱无章的乐曲,歌舞,各种声线的醉后发癫之语,皆在其脑子里,轰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