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证据就不要乱说话,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你干司法工作的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还要我来教。”郑东勇缓缓收回手嘲讽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知道我最近为什么屡次批评检察院却始终没直接点你的名吗?”
不等许敬贤回答,他又给出了答案,“那是因为我还是很欣赏你,许总长,明眼人都能看出李青熙这条船快沉了,我这边随时欢迎你加入。”
不管许敬贤今晚为什么约他。
他今晚赴约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要把许敬贤收下当帮他咬人的狗。
“如果我说不呢?”许敬贤问道。
郑东勇笑了起来,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那我胜选后会立刻将你换下,发配到最偏僻的地方任职,这辈子别想回首尔。”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晃了晃手指,“别想用对付鲁武玄那套来对付我,我可没他那么心软,更没他即将卸任想平稳过渡的顾忌,你要是敢煽动检察官和警察游行,那我就敢调集军队入城武力镇压,然后把你打成叛乱分子,去蹲一辈子的监狱!”
他这话没有夸张,如果不是面对即将退休的鲁武玄,许敬贤也的确不敢逼宫,毕竟总统是真有权调军队。
“哈哈,哈哈哈哈,郑议员还没当上总统,却已经颇有了几分总统的霸道啊。”许敬贤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话里的嘲笑郑东勇当然能感受得到,冷哼一声,“许敬贤,我希望你一直都能笑得那么开心,告辞。”
话音落下,他直接起身就走。
“朴永灿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他的家人在哪儿?”许敬贤起身问道。
郑东勇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身看着许敬贤,目光嘲弄,“你不是很擅长破案吗,那就去查好了,有证据的话欢迎随时来抓我,不过,你可得抓紧了啊,很快你就将无权可用了。”
说完,嗤笑一声,摔门而去。
“哐!”
门撞到墙壁上重重的反弹回去。
“大人。”赵大海推门而入。
许敬贤直接提起茶壶仰头猛灌了起来,心头的火被浇灭许多,擦了擦嘴沉声说道:“约尹宏升出来见面。”
“是。”赵大海鞠了一躬应道。
许敬贤阴沉着脸往外走去。
虽然郑东勇始终没正面承认,但他的态度却表明朴永灿就是他杀的。
他刚刚一直都在挑衅许敬贤。
人就是我杀的,你能奈我何?
你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我一步一步登上总统之位,迎接即将到来的打击报复。
如李青熙所言这个人已经疯了。
如果他胜选了,那许敬贤多年奋斗都将化为乌有,仕途会遭受重创。
如果他败选了,那他一定会干出更极端的事,造成更加恶劣的影响。
事到如今,许敬贤也已经无路可选了,投靠郑东勇弊大于利,他必须要保证李青熙成为最终的新任总统。
所以只能剑走偏锋除掉郑东勇!
只要郑东勇死了,统合新谠其他人都无力与李青熙相争,这种情况下就算李青熙的支持率有所下滑,但是却也能足以保证他成为最后的赢家。
而且郑东勇的死还能转移朴永灿的死带给检方的舆论压力,因为杀郑东勇的凶手他保证一定能抓住,但杀朴永灿的凶手他却是真的抓不住啊!
权力斗争总是要流血的。
不是流自己的血。
就是流别人的血。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许敬贤在江边的车里见到了应邀前来的尹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