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没明白秦睢什么打算。
宣太后这段时间不知道培植了多少自己的势力,秦睢应该做的不应该是将之逐出,剪去党羽吗?
“朕之前跟你说的都忘了?”秦睢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郁宁的脑袋,又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郁宁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明白了,猜测着问:“陛下的意思是,咱们就这么纵着,等太后自己露出马脚,再一举拔除?”
“算你还没笨到家。”秦睢哼笑一声,翻身闭上眼:“快睡。”
正如秦睢所料,长乐宫的补品第二天就来了,康择亲自来送的,还说太后嘱托他好好休息。
郁宁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派小林子将人送出去,那些补品则被他丢到角落里生灰。
别人也就算了,太后娘娘送来的东西,他还真是不敢吃。
之后几天郁宁一直都称病不出,可他也没闲着,等秦睢上朝回来,就将自己这些天的打算告诉他。
“你要朕给你
找个练武师父?”
秦睢眉峰微挑,目光讶然地望向郁宁:“这还是朕的皇后吗?”
“陛下放心,臣妾这次绝不会半途而废,更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郁宁硬着头皮给自己找理由。
“相较于你能不能练武……朕还是觉得你今晚把小厨房的蹄髈都吃完的可能性来得更大些。”
郁宁:“……”
他昨晚多吃了两个蹄髈的事怎么就传到秦睢耳朵里了!
不过他这次是真的想练武了。
刺杀这样的事若是再来一次,他一定不要像上次那样狼狈。不说能救秦睢一命,起码要顾住自身,不连累他。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成为与秦睢并肩,甚至能保护他的人,而不是害他受伤、让他毒发濒死的拖累。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未免有些讨好和煽情,郁宁不打算拿出来跟秦睢讲。
郁宁正纠结于该怎么说服秦睢,却听他口风一转,又道:“既然皇后下了这么大的决心,那朕也不好不答应。”
郁宁眸光一亮,“多谢陛下。”
“不用急着谢朕。”秦睢唇角笑容饶有深意,“只要最后你不哭着求朕就行。”
“绝对不会。”郁宁信誓旦旦地点头,却怎么也没想到秦睢竟打算亲自教自己。
郁宁欲哭无泪:“陛下日理万机,臣妾怕麻烦您……”
“这有什么?”秦睢好整以暇道:“教你又不费力。”
郁宁:“?”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秦睢话里的含义。
因为前三天,秦睢让他做的只有一个动作——扎马步。
于是这两天勤政殿后殿里,宫人们常常能看见这样的场景:他们的皇后娘娘满头大汗地在院里站着扎马步,陛下则悠闲地坐在院子里看折子,时不时站起来指导一番。
“下盘要稳,腰往下压。”
秦睢按着郁宁的肩膀将人往下压,随即又皱眉在他腰上拍了一下:“下面不要撅。”
“……”
郁宁满脸通红,不知是被太阳晒的还是羞的。
他默默换了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