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蕴好?歹有亲娘护着,秦睢当年?又遭受了多?少呢……
单看他所中的毒就可见一?斑。
郁宁一?时笑不出来了,心脏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疼,既心疼秦睢的过去,又为他尚未找到的解药着急。
“这?又是怎么了?没吃饱?”
郁宁尚且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秦睢自?然能从他脸上看出异样。
“你?才没吃饱呢。”
郁宁又难过又觉得好?笑,随即正色道:“陛下的毒……究竟多?久了?是何人所下?”
见他突然问?起此事,秦睢一?时也有些愕然,他反应过来,倒也没瞒着:“自?朕刚登基那会吧。”
“毒和咒术都是母后请了方士所下,二?者互相压制,可保朕二?十年
?寿命。”
郁宁眸光一?亮:“什么方士?现在?还?能找到他么?”
“自?是不能了。”秦睢摇头道:“那方士是前任国师的师弟,后来被逐出师门,不知怎么,找上了朕的母后。”
“就没见过这?样的母亲!”郁宁活了十几年?就没见过给自?己亲生儿?子?下毒的亲娘,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用?力拍了下桌子?。
秦睢随手接过将要滚下的杯子?,好?笑道:“你?这?样激动,朕都要以为被下毒的是你?了。”
“陛下怎么都不生气?”
郁宁愤愤道:“这?样的人,不堪为太后,不堪为人母!当初就该把她扔在?别院里一?辈子?。”
“朕为什么要生气?”秦睢唇角笑意微敛,长睫遮住眼中情绪:“我从少年?时就没再?将她当作母亲,对于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又何必分给她眼神??”
“至于她给朕下毒的事,朕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宣静慈爱重权力地位更甚于生命,那朕就让她一?点点全部失去。”
郁宁心里依旧难受:“可你?因她所遭受的那些不公、磨难,也不可能就此消失啊。”
痛苦即使过去了,也依旧会感到痛苦。
旧伤是只要想起就会感到痛的东西,哪怕报复回去也根本不会消失。
郁宁不知道秦睢对此的感受如何,可他由衷地替秦睢感到委屈。
郁宁没忍住一?阵鼻酸,张开手一?把抱住秦睢:“抱……”
秦睢顺势将他抱在?怀里,难得没有取笑。
抱住眼前的秦睢,郁宁漂浮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到胸腔里。
脸埋在?秦睢肩窝缓了一?会,郁宁终于才好?受些。
他眼尾依旧泛着红,眼神?却凶巴巴,趁着怀抱松开一?些,恶狠狠地吻上秦睢的唇。
舌尖胡乱在?口腔中扫荡着,郁宁难得有这?样的气势,捧着秦睢的脸亲了好?一?会儿?,临分开时还?在?他下唇咬出了个小口子?。
“嘶。”秦睢舌尖舔了下唇上的伤口,黑着脸拍了下郁宁的屁股:“你?属狗还?是数猫?”
“属你?。”郁宁胆大包天地回了句嘴。
秦睢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嗯”了一?声,竟也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