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睢所说,郁宁看?了会两人的争执,就看见了不远处正匆匆往这边奔来的荣亲王。
郁宁这才觉察出不对来,难怪那少年身后没人呢,原来是去搬救兵了。
因为离得不远,几人说话和表情郁宁二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荣亲王明显对那男子有回护之心,看?见他?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又问清事情原委,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景然,你?还不向月凌道歉?”荣亲王沉声道,显然已经对此事有了判决。
秦景然满脸倔强与桀骜,顶嘴道:“凭什么我要道歉?他?就是个贱奴才,我想打就打了?我一个主子?凭什么要向他?一个贱奴才道歉!”
“啪!!!”
秦景然还要在说什么,一旁忍无可忍地荣亲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够了!”
荣亲王沉声呵斥他:“往日你对月凌总有欺凌,我念在你年幼,加之月凌时常劝慰,并没有对你如何。可今日你当?着我的面欺辱月凌,还一口一个贱奴才,实在过分!他?是我的妾室,名义上也算你?的长辈。你?若是再敢欺辱他,就给我滚回王府祠堂里罚跪!”
秦景然挨了这一巴掌显然也懵了,他?不可置信地仰头望着这个对自己一向疼爱的父亲,目光带着几分怨毒,仿佛重新认识他?一遍。
“
他?算个什么长辈!你?不是我父王!你?配不上我母亲!”秦景然憋了满肚子?的怨怒,正当荣亲王以为他?老实下来之时,他?却突然爆出这句悖逆之语。
荣亲王脸气的通红,正要动手,却被他?反推了一把,月凌连忙扶住他?,两人刚站稳,秦景然就已经跑远了。
荣亲王脸色愈发难看,然而一旁月凌立刻跪下来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倒叫他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了。
勉强安抚了他?两句,荣亲王脸色阴沉地匆匆离去。
看?了出好戏,郁宁也没了逛御花园的心思,转身跟秦睢回了住所。
“贺烺前几日传来消息,说是荣王妃病危。”两人转身回了住所,路上秦睢冷不丁对郁宁提起了此事。
郁宁一愣:“她不是已经疯了吗?”
秦睢“嗯”了一声,又道:“有人想让她腾位置了。”
“荣王近日来与长南纪家走的极近,想是动了联姻的心思。”
“联姻?”郁宁一愣,随即道:“为了兵权?”
长南军是大夏仅次于西北军的一支队伍,久居西南,与长洲郡相连,算是个富饶之地,士兵们装备待遇也比别的军队好上许多。
纪家自先帝时便掌握长南军军权,不过一直在西南安安分分,并不引人注目。
大夏一共有四路军队,实力最强的毋庸置疑是聂将军率领的西北军,其次就是纪家的长南军,除此之外,还有东林军和炎西军。
除了四军之外,最强的应该就是镇守皇宫的御林军了。
只不过后两支军队实力不强,加一起才堪与长南军相匹敌。而已经疯了的荣王妃,就是炎西军燕氏的女儿。
先帝在时,荣亲王娶了燕氏的女儿就被先帝猜忌多时,那时他自然不敢打纪氏的主意。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朝中的势力已然足以跟秦睢分庭抗礼,若是再获得纪氏的支持,怕是不日就要造反。
郁宁虽对京城一些勋贵家庭不甚了解,对这些倒是知道一些的,更遑论他以前便在与长南郡旁边的长洲郡住,对长南纪家也算有所耳闻。
“聪明。”
秦睢没料到他这次这么快就猜出来了,揉了揉郁宁的脑袋,又道:“半月前咱们还没来避暑山庄时,荣
亲王私下里就多次上门拜访,只不过纪家一直没松口,想来是并不满意侧妃之位,事情也就一直没成。”
“纪家只有一个最小的女儿,听说生?的花容月貌,家人疼宠,从小被当做皇妃培养的。”
两人说着就到了住所门口,秦睢说着话音一顿,转头看?向郁宁:“不好奇朕是怎么知道的吗?”
郁宁茫然道:“不是贺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