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下?不同?了。
从神智清醒过来到现在,秦睢只要想起长街上郁宁哭着吻他的模样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这些人,看着他懒得?管,便真以为他真是好欺负的了?
“我们回去吗?”
眸中的戾气在听见这话时尽数消散,秦睢回神,低头望着郁宁,摇了摇头:“还有些事没做。”
“什么?”
郁宁一怔,手随即被他牵起。
两人并肩走到寝殿门口,门口守着的侍卫行礼之后将门打开?。
“怎么还要见?她?”郁宁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秦睢:“还有一些事没问。”
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话他不方便问。
长乐宫从来都是宫里最大,也是最豪华的宫殿,可惜此刻里边只有宣静慈一个人,显得格外空寂。
“怎么?没见到本宫发疯,不满足么?”
宣静慈斜靠在软榻上,没了刚刚的激动,只是看向两人的目光依旧怨毒。
虽说只被关进来一小会儿,
但接连的权力被夺、亲信被杀,足够让宣静慈因为愤怒而激动的大脑冷静下?来了。
“我此次来,是要问你一个问题。”
秦睢并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语,拦住了欲反唇相讥的郁宁,问她:“当初先帝死之前,你从他那拿走了什么?就是你给那个灰眼道士的东西。”
事到如今,灰眼道士已是不得?不除,可秦睢现在已知信息太少,他必须要从宣静慈这里知道更多消息,才能掌握主动权。
宣静慈闻言一愣,面上露出怨毒之色:“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凭你需要这个消息保住自己的命。”秦睢目光冷然地望着她:“若你此刻交代明白,我会在宫外替你找一住处养老。若你什么都不说,明晚便是你的死期,我会让人直接将你的尸体抬到乱葬岗。”
“杀我?杀你的亲生母亲?你、你不怕遭天谴吗?”宣静慈几乎不敢相信秦睢会说出这样的话。
“左右宫里会有代替你的人充当太后,你觉得?已经被送出宫,又没了这层身份的自己,还有活下来的必要吗?”
秦睢语气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令人心惊:“至于杀母这种事……只要我自己的良心不会过不去,又管旁人作什么?”
话虽如此,他却忍不住去偷瞄郁宁的神色,见?他低着头不说话,秦睢心中一紧。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残忍?
他应该知道这只是吓唬宣静慈的吧?
好在今日这一闹,宣静慈心防已然崩溃,双方对峙没多久,她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交代出来了。
不过两人回了勤政殿方才讨论起宣静慈所?说的一切。
“高祖陵墓的钥匙是什么?高祖的陵墓没有在皇陵中吗?”
郁宁对皇室的事并不怎么清楚,开?国皇帝高祖的事就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