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事要办……”
“什么事?”
谢直行礼,奏请。
“臣,请,带兵包围幽州、河东节度使府进奏院!
臣,请,捉拿东平王世子安庆宗!
臣,请,捉拿安禄山同母异父的兄弟,河西节度使安思顺!
臣,请,捉拿与安禄山相关的所以人等!
以此,来确定塞外之战的具体情况,以及安禄山麾下叛军的具体组成以及具体兵力分布!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即便要扬州舰队突袭范阳城,也要搞清楚安禄山谋反前后的所有布置!”
李老三还能说啥?人家谢三郎把前前后后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准!”
……
就在谢三郎开始放手追查安禄山具体情况的时候,长安城中,突然流传起来一种传言……
二婶儿:“听说了吗?听说了吗?安禄山造反啦!”
张大爷:“什么?不能吧!消息准确吗?”
二婶儿:“那还有什么不准的?我家大女婿不是在兵部当主事吗?他告诉我们的,说是五月初五,就头两天,据说安禄山手底下十多万人呐,现在正快马加鞭的往长安赶呢!”
陈二舅:“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二婶儿,双手相叠,放在小腹之上,坐在羊汤摊子的长条凳子上,还微微侧身,略低头,轻声说:“你说的,都对。”
陈二舅:“……”
张大爷一脸黑线,开口问道:“哎,你先别着急装贤良淑德,倒是先把话说清楚了呀,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好好的,就造反了呢?”
二婶儿对上张大爷可没那么“温柔”,“什么叫好好的就造反了?你不知道啊,安禄山造反,举的旗号是清君侧,你说冲谁来的?肯定是冲这淮南的那位啊……”
张大爷:“你是说汜水侯?哎呦!早就听说汜水侯和安禄山之间水火不容,还是真的啊?”
二婶儿:“那可不是真的呀!我听我女婿说了,汜水侯谢三郎和东平王安禄山,二十来年前就结仇了,那时候,是在洛阳,谢三郎还砍了安禄山两刀呢,据说现在安禄山后背上还留着两道大疤瘌呢……
我女婿说了,这俩人,都恨不得把对方都弄死呢!
你想想吧,现在汜水侯回了长安城,头两天闹那个事儿你们还不知道啊?又是逼得李林甫罢相,又把王鉷王焊兄弟抓紧了大牢,那得多厉害啊?你要是安禄山的话,一听谢三郎现在这么厉害,还不得吓坏了啊?他收拾了李林甫和王鉷之后,下一个收拾谁?肯定是安禄山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羊汤摊子的掌柜的给打断了。
老杨:“诶呦,喝你们的汤吧!
安禄山造反,怎么回事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人家汜水侯谢三郎抓王焊,抓得好!
那王焊什么人啊,仗着他哥的势,天天在长安城里横行霸道!他身边那些货色,也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三,还记得吧?上回在这儿喝羊汤都没给钱就要走了,我跟他要钱,差点把我摊子给掀了!
当时李头儿在呢,万年县的捕头都不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