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罗回到家,手头上已经没有项目了,江东体谅她快开学了,作业更是一个字没动,把找上门来的电视剧电影还有综艺全推了,给她留了半个多月的假期。
颜罗也没像江东想的那样奋笔疾书,而是天天扛着个鱼竿,提着水桶,里边装着工具,随便套了一件颜武安买小了的钓鱼马甲,腋下夹了个抄网。
天天和颜武安出去鬼混钓鱼。
每天出发得比颜武安还积极,回来得比谁都恋恋不舍,只要不写作业,什么事都是好玩的。
就像她自己答应的那样,她天天陪这些爷爷奶奶钓鱼,每天挑一个老头老太一对一辅导。
日日早出晚归,气得玉锦相的优雅面具碎了一地,指着颜武安的鼻尖破口大骂,“你要是再带着颜罗出去鬼混,你就自己滚出去,别再回来了!”
颜罗中途还抽空受邀参加了颜南挚的成团夜典礼,苍术临时退赛,颜南挚,池驰,白子轻,秦歇,叶祁喻顺利成团。
高位出道的颜南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感谢家人对他的不支持,感谢妹妹对他的暴力打压,感谢自己的坚持不懈与恶势力抗争,他才有决心能走到现在。
颜罗一边笑着面对直播镜头招手,一边笑得咬牙切齿。
而颜南挚成团了之后更忙了,天天筹备舞台,休息的时候也是回来陪颜罗打打闹闹,两人默契地对煞风景的暑假作业只字不提。
有颜南挚陪着,她也不是那么急切了。
开学报到前一天。
颜罗和颜南挚窝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一贯的肥皂婆媳家庭伦理剧,颜北槐跟着颜景策去公司了,家里只有俩熊孩子。
颜罗越看越觉得不安,忽然一下子坐直身子。
颜南挚莫名其妙看她一眼,“咋了。”
“我们真的不写作业啊?”她还是有些心慌慌。
不料颜南挚这狗更疑惑了,“我做完了呀?”
颜罗垂死病中惊坐起:!
靠!被背刺了!
“你什么时候做的!你不是一直在和我玩么!”颜罗捂住心口,痛心疾首看着他,深深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你忘了吗?不是你教唆我把我的暑假作业和颜北槐调换的吗?”颜南挚一脸肉痛,“这小子是真贵啊,被发现了之后硬是从我口袋掏了两辆绝版机车走。”
颜罗神色灰败,无力地向后瘫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出神,就差一只小幽灵从嘴里飘出来了。
天作孽,犹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到底为什么要帮颜南挚完成作业?脑子被颜星屿踢了么?
“你咋了?”颜南挚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已经变成咸鱼了的颜罗。
颜罗忽然又坐了起来,打起精神,“蹬蹬蹬”上楼一把抄起颜望装好作业的书包,又风风火火地下楼,一把抓起瘫在沙发上的颜南挚的衣领,火急火燎,“快走。”。。
颜南挚一脸懵:“去哪。”
“补作业!”
——
一家饮品店里,透明落地窗旁的长桌上,有两人正在埋头狂补作业,手上几乎快出一道残影。
颜罗同时手拿两支笔,头抬也没抬,不放心地嘱咐,“你字写好看一点啊。”
“放心,难看不了一点。”
路过的路人透过玻璃窗纷纷惊叹,“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也在写作业?”
“现在的杀马特都这么努力了吗!”
颜罗红得刺眼,颜南挚绿得辣目,两人正在奋笔疾书。
此时饮品店走进一位已经高考完了的优雅准大一贵族。
汐汐点完餐,悠闲地刷着手机,故作漫不经心地从埋头苦干的两人身后路过,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嗯,熟悉的模拟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