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茕又转过来,继续加油鼓气,“你再试一次嘛苍哥。”
苍术掀起眼皮不冷不热瞧他一眼,闷闷道,“丝巾都没有了,还怎么测。”
“手啊!手也可以测!”常不茕的大眼睛眼含鼓励之意,同时做出手势演示,双手比出一个圆圈。
苍术心念一动,“那我……再试试?”
他确实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他想送给她一个独一无二,最完美的礼物。
颜罗头偏向他,阖着眼睛,侧脸轮廓漂亮得不像话,头发挽成一个低马尾,无处安放的手垂在身子两侧,和醒的时候活跃的样子不一样,她的呼吸很轻,像死了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双手箍住她的脖子,本来是想尽量不碰到她的,可还是不小心动到了。
颜罗戏剧性地又醒了,漆黑漂亮的眼睛睁开,这次是她看着苍术卡着她脖子的两双大手,再次失语,良久才挤出一句,“……你这就过分了啊。”
勒死她未遂,还不死心,所以要掐死她了?!
苍术的解释依旧苍白无力,维持着动作一动不敢动,“你听我解释……”
他指腹下的脖颈纤细修长,劲动脉的搏动像是心脏的运动,活跃得烫手。
颜罗又幽幽道,“都这样了,你还不松开吗?放手吧,阿猪。”
苍术:“……”
他好像才反应过来,慌忙把手松开。
颜罗摸摸自己的脖子,狐疑地打量他,“你到底怎么了?”
苍术还想像上次一样蒙混过关,可这次实在找不出好理由了,再混就只能承认是想掐死她了。
他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我想测你的脖围,好送你毕业礼物。”
“你不用送啊。”颜罗笑了笑,“我平常不常戴项链。”
“可是我想送。”苍术对上她的眼睛,一瞬间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能听见头顶上吱呀吱呀转的风扇,他鬼使神差开口,“还是你不想要我送你的吗?”
这该死又要命的直球。
颜罗暗自感叹于直球选手的杀伤力。
“但是我只有一个脖子,有那么多项链做什么?”
颜罗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衬得白皙的脖颈更是惊人的白,红绳上重物一直坠到最贴近她心脏的地方,她定定地看着他,像是想看他狼狈慌乱的样子,眼睛一瞬也不眨,修长的手指勾出红绳——
是他送她的玉佩。
陪伴了他十几年,无数个日日夜夜,贴着他的身子陪伴他入睡的玉佩,现在它在颜罗的脖子上,在她最靠近心脏的距离,同样紧贴着肌肤——
苍术:……艹
他默默红着脸转过身,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在颜罗震惊的眼神中,他低下头,开始一下一下地用自己的脑袋撞桌子。
不是吧,这么纯情。
常不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回来了,撑着下巴慈爱开口,想在看保温箱里的小鸡仔,“罗姐,我们小苍多可爱啊,是吧?”
颜罗拿起笔写了几道题目才掀开眼皮,勾着唇笑,“嗯……是挺可爱的。”
旁边撞桌子的动作一顿,撞的幅度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