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兵马就好,可验明了他们的身份?”郑千山听闻没带兵马,不由在心中重重吁了一口气,缓缓坐回了椅上。
文笔摇头作答:“暂未验明,但听其说话口语的确像是京师人士。”
“放他们进来吧!”话刚说出口,郑千山顿觉不妥:“慢,带本将去看看。”想着这个节骨眼上不能有误,他起身从架上取过兽皮大衣披在了身。
两人出了院,匆匆驾马去了东门。
王府院中,朱祁镇朝着舆图中太原西南之处大手一按:“此事已定。今夜午时直攻此处,万全卫带来的剩下士兵全数排为第一梯队,招募的士兵排为第二梯队,务必死战不退!那名郑总兵,若能生擒则擒,不能则杀!”
“将军,招募的士兵有四千余,而我们手上没有这么多武器啊!”霍秉忠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朱祁镇闻言不禁有些慌意,但他依旧稳住了心神,镇定自若:“现在军中有多少武器?”
霍秉忠想了想道:“加上死去的士兵武器,最多不超过五百。”
朱祁镇不经意地捏了捏手中的汗,硬着头皮道:“够了!你速从招募的士兵挑出四百名精壮汉子,每人发放一把。”
“报,郑总兵与一名亲兵飞速去了东门。”
朱祁镇抚掌大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袁彬、哈铭、霍秉忠。”
三人齐齐半跪领命:“臣等在。”
“你三人各领一队,哈铭走大路直冲东门正面。霍秉忠绕后埋伏城中小道摇声呐喊虚张声势,袁彬你领一队士兵同我而行。每名士兵犒劳一个黄金,立刻出发!”
太原东门处,郑千山与亲兵已驾马赶到。东门将领见总兵大人赶了来,纷纷行礼。
郑千山依次点头上了城墙。
“总兵大人,就是这伙人。”文兵指着城下说道。
郑千山顺着所指望去,见城下只有一架马车与几名骑马护卫。当下不敢马虎,朝其大声呼喊:“来者何人?”
于谦自出京后,披星戴月马不停蹄赶了六日路程终于到了太原,长途奔波的缘故,现在于谦只觉身心疲惫,上下骨子像似要散架了一般。想起自己夫人的关心之言,于谦不禁自嘲:“看来夫人说的没错,不服老不行啊!”
于璚英嘻嘻笑着:“还好母亲有先见之明,让女儿来照顾你。”
正说着,城上再次传来了询问声。杨四郎高声回道:“我家大人乃是当朝少保于谦,你们为何不开城门相迎?”城上的郑千山愁眉问道:“于谦?若真是于大人到临,请将腰牌传来一看。
杨四郎反叱一喝:“大胆,少保大人的腰牌岂是你们能看的?要真是怀疑,何不打开城门瞧瞧便知?”
“不知于少保大人来太原所为何事啊?”郑千山听此言有几分相信了来人就是于谦,登时心中乐开了花。
“我家大人此前巡任山西心系太原受灾百姓,多年过去心中仍念念不下,特此回游故地。”对于杨四郎所说,于谦没有出言阻止,反倒对他的赞赏提升了一个层次,越看越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