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易就能被吊打。
白天大多数戏都是陶斐的,他现在直接扮演中年的林毅,眼窝深陷,脏的以及破掉的皮衣,油污的头发,一个失意的中年男人。
陶斐将这种失意以及坏痞的感觉扮演的入木三分。
而给陶斐做配角的也各有特点。
很多戏经常是导演喊玩卡,全场自发的鼓掌,因为太精彩。
正因为陶斐太强了,舒虞觉得自己头更秃了。
卢卡替她捡起大把大把的头发昧着良心安慰道:“宝贝你想多了,你也很棒的么么哒。”
舒虞横他一眼,“你还可以敷衍点吗?”
真正轮到属于跟陶斐的对手戏是在三天后,尽管台词倒背如流以及各种细节都精心设计过,但她还是感受到了压迫。
紧张。
舒虞为自己捏了把汗,但也控制着很快进入角色。
老式的木屋里爆发出熟悉的争吵,父亲扯着赌输的母亲的头发砸墙,一时间哭声跟咒骂声交叠的响起。
房间基本没膈应,小月听着声音,觉得比用指甲挠墙的声音跟刺耳。
她轻车熟路的显示将包扔下去,然后自己从二楼房间的窗户跳下去,避开了客厅里争吵的两个人。
她不知道去哪,漫无目的的闲逛。
走累了她就买了根雪糕,翻身爬到了围墙,坐在矮墙上吃雪糕。
林毅走来的时候,雪糕吃了一半。
小月看到了惊艳了她短暂一生的脸,顿时连雪糕都没了味道。
她跳下去,跟上了林毅,自顾自的说:“今天天气很热,闷闷的,像是要下雨,不过这里的雨一向几分钟就没了。”
林毅很冷,继续往前,当她不存在。
小月锲而不舍,大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了林毅的路,“喂,我看上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林毅看着他,很长的一眼,长到小月以为对方不会回复,他说,“我不认识你。”
“以后就熟悉了,”小月伸出手后,“我叫小月。”
“卡。”导演喊停,“重来。”
舒虞知道,她在刚才有点出戏了,在陶斐冷冰冰看着她的时候。
来回几次,这一场戏一直没过。
舒虞有些急了,后面发挥的更差劲了。
导演安慰她,“你前面都挺好的,不要以为跟陶斐对戏就紧张,没事,放轻松。”
又是几条,没过。
一到跟陶斐对戏的时候,她就少了点少女的反叛感,更像一个普通少女。
再一次喊卡时,陶斐掀起眼皮看着她。
舒虞心有有愧,道歉道:“对不起陶老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五六次次我可以陪着你,就当你是新人前面是学习,”陶斐话不急不缓,“现在你希望我说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