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昕娇羞地侧过身子,“不是啦,也没多累,在家里时嫂嫂都教过我怎么管家,只是相他,他……”敬昕抖了抖帕,“哎呀,娘娘也是过来,怎么……”
敬则则才恍然是为了个什么。她是过来?她算个什么过来啊?新婚燕尔种事情她也就在画本子里看过。当初她刚进宫那会儿,还是豆芽菜呢,虽然也算得宠,可没资格累成敬昕如今样。
于是敬则则不耐烦地打发了敬昕。
“任敬氏又叫气不顺了?”沈沉走进来时见敬则则一脸不快因而问道。
“为什么是又?”敬则则问,可是敬昕成亲后第一次进宫来。
“她不是每次见都喜欢在面前显摆她和任安恩爱么?”沈沉道。
尽管敬昕不承认,也不认为自己在炫耀,她确是么做。
敬则则噘噘嘴,“她怎么那样讨厌啊?每次还摆出一副什么也没说无辜样。”敬则则当然不是讨厌敬昕,只是抱怨一下而已。
沈沉笑道:“她除了能在面前炫耀一下恩爱,她还能做什么?不管比什么,她都赢不过。明明年纪比小上不少,可看着却是一般大,若是不说谁分得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哎哟,皇帝话实在太贴心了,敬则则已经不讨厌敬昕了,等成亲后两、三年或者四、五年再看看,愿她还能否如炫耀。
“次又跟显摆什么了?”沈沉问。
“没什么。”敬则则立即跟河蚌似地紧紧闭上了嘴。
沈沉上下打量了敬则则一番,然后笑了起来,“跟显摆房中事了?”
敬则则抬眼看天,什么也不说,只是脸却不争气地红了,心里只怨皇帝那么敏锐做什么。
其实作为过来,敬则则以前也没么容易为种事脸红了,现在大概是隔得太久远了,所以骤然听见皇帝要讨,她神飞了一会儿,脸就没控制住,血往脑袋上涌。
好在皇帝并没就事再问下去,估计他也是怕引火烧身。
沈沉心里其实已经怪上了敬昕,只等着她怀上孩子然后就把任安调走,省得对夫妻在京城碍眼。平日炫耀就算了,居然跑到敬则则面前提房中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沉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来着。
三月衣单,敬则则本就怕热,所以早早儿地就衣裙都换成了薄纱裙,当然只是再宫里时候。一年她明显地气色养得更好了,身子骨也结实了,该胖地方胖了起来,腰肢依旧窈窕如小姑娘。
不知是故意还是真怕热,沈沉觉得敬则则衣领是越来越宽敞了,时候如果两宫太后还在,她自然不敢如猖狂,可如今宫中不就她猴子称霸王么,沈沉拿她也无可奈何。
他偶尔提了一嘴,结果敬则则却一脸“是他心里鬼”鄙夷,沈沉摸了摸鼻子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心里没鬼,所以“伤风败俗”衣裳款式也就只能听之由之了。
只是他火气却是再没处消。
敬则则也是火气,在敬昕成亲前她明明已经商量好,成亲后成衣铺子就要办起来,一来敬昕也能赚些银钱自己里宽裕在婆家背脊也直,二来敬则则也就源源不断银钱补贴医塾了。
结果成亲不到半月,敬昕就改主意了。而敬则则呢,五月之期到,她到时候势必要离开京城,否则跟皇帝闹着出宫那不就成笑话了么?所以敬则则很想让敬昕把成衣铺子撑起来。
现在敬昕临时改主意,可不让她火冒三丈么。敬则则冷冷地看着脸上桃花开敬昕,她晓得新婚燕尔之际,女心软,为了任安可以掏心掏肺。是过几年,激情一旦褪去,敬昕就会明白,女得自己立得住脚在任家才发言权。
任家那老太太,敬则则是见过,可不是个省油灯。
而且一旦任安去了边关,一时半会儿敬昕可去不了,那时候房中空寂怎么打发?她一辈子难道就绑在后院那一亩三分地上了?
敬则则可是过够了后宫无聊生活了。
“该说我都说了,不会是想一辈子就围着任安转吧?”敬则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