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声。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她乖乖说:“两年了。”
“是,这么久了。”
从确认关系的那个雪天,再到这个冬天,已经过了两年之久,他们也共同经历了很多。
可是苏暮还很少见他这样。
他盯着她,也不言语。
苏暮没由来地慌,说:“怎么了?”
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件事的,垂了垂眸,叙述事情一样平和的语气:“今天碰着小高了,他说前两天你去出差,
确切也不是出差,是去某危险场所做地下探访去采访,就着这些聊了两句。”
就是这么几句,叫苏暮瞬间懂了。
小高是苏暮朋友,也是同期同事。
她做的那些事是瞒着谢朝言进行的。
谢朝言经常说了,她做记者这行,很危险很多变,尽量不要去踩那些不能碰的,苏暮嘴上应着,每次还是冲最前头,为了那点业绩像拼命了似的。
他不喜欢。
很不喜欢。
可她还是瞒着他前去,甚至还瞒了很多事,这段时间都没告诉他。
苏暮心里一下虚了:“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谢朝言不喜欢别人撒谎,最讨厌别人骗他。
“其实我回来一路上都在想要不要和你说这个,你也知道,那些可能是你工作内容,但是,我也说过。”他头一次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她说事情。
苏暮抿抿唇,说:“是啊,可是我是挺想去做好一件事的,做这个工作,就去做深,还有好多事。”
“这确实是你的工作职责。”谢朝言说:“你今天可能要走好几天,明天也许要出去一跑十几个小时,那以后呢。”
“但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你也知道我工作性质,过两年转岗就会好很多了,我不是说过吗。”
“嗯,过两年,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苏暮忽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到时候转岗了,可能要布置些别的事,你知道现在我们台响应上级是排在前位的,那些公益项目,我可能要去阿勒泰,还有西藏,工作上一些任务真没办法,当然以后还是会在北京的,只不过工作上的安排都有数……”
“那我呢。”
简短三个字叫苏暮顿住。
她停住了自己单方面的想象,抬眼,怔然地看向谢朝言。
才意识过来他们现在话题最核心的问题。
他呢。
她工作上的事安排得那么妥当。
那么他于她的计划里,处在什么位置,又该是个什么样的去向。
苏暮话止了,无辜地看他。
谢朝言吸了口气,想去拿台上的纸巾擦手,又发现上边没放着纸巾,他的手又收回来,侧过身,手搁到料理台上。
瓷砖冰凉,他毫无感觉。
她未来的计划很丰富,工作、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