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道:“……”我可去你的亲兄弟吧!
早起四爷过来喊桐桐的时候,就发现两个女人裹着个孩子走在前面,敲响的是桐桐家的门。
桐桐还以为是四爷,开了门准备喊他先进来,结果看见了姨妈和大表姐,四爷跟在后面,“进来!先进来。”
四爷一看这架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桐桐推他去自己的卧室,“你等我一会,我还没收拾好。”真的没收拾好,昨晚半夜田易阳给自己洗的衣服和床单,甩干晾了半晚上,现在是要干不干的。这非用熨斗熨烫干不可,要不然在学校猴年马月才能干呀?
她给拿到房间门,摆在床上自己熨烫。
田易阳还端了早饭过来,“小晔,你俩就在里面吃吧,吃饱再走。”
四爷一脸的受宠若惊,“不知道家里有事……要不然,我先回,我们下午再走……”
“不耽搁你们的事!”田易阳摁着小伙子往下坐,“没事,跟你们没关系,一点家务事。”
桐桐就递了一句话:“我姨夫被骗了些钱……”
四爷就摸身上的钱包:“用钱呀?我这里还有……”
钱包不大,但塞的满满当当的,那厚度随身带着的得有两三千吧。
“这孩子,你咋随身带这么些呢。”田易阳小心的朝外看了一眼,赶紧给‘摁’回去了,“不用钱!装好。”老金家这孩子咋这么实心眼呢。
人一出去,四爷和桐桐就在屋里偷乐。
桐桐叫电熨斗先预热着,就递了鸡蛋给四爷:“……贷款投资,投资被骗……”
“骗了多少?”
“三千。”
四爷才要说话,就听见自家这位准丈母娘的声音:“……现在家家都拿不出那么些钱了,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其实,姐夫,你跟我姐领个离婚证,夫妻还是夫妻,那玩意就是一张纸……先把离婚一办,那债就在你身上……”
结果话没说完呢,姨妈接了话:“这说的是什么话。”她靠在沙发背上,“讨债的昨晚上门了,我就知道他在这儿。这事我出面解决了。”
啊?
“那个院子,当初买的时候是一千二,现在值一千五,把院子抵押给他们了。”
那也不够呀。
“我们只是不发工资,不是下岗。我现在来就是找你姐夫回去的,我俩主动买断工龄,就我俩这个年纪,一人能有两千块钱,彻底就把工龄买断了。”田新阳看着丈夫,“这又是一个四千。拿两千五去还人家的账,咱还剩下一千五。这一千五不能还咱自家人的账,得拿这个钱在城里租房子过日子……”
说着就问毛斌:“你看这样,成不?”
毛斌:“……”镇上的院子抵押了,买断工龄之后就不能在农场住了。也就是说,这么一弄,连个家都没有了,“新阳呀,我不能叫你这个岁数了,连个家都没有!我买断工龄,拿这两千还钱。再差也就差个五百了……大头已经还了,这五百肯定能通融的。”
林守道给田易阳使眼色:只差五百!借给吧。
田易阳假装看不见,只坐着不动地方。
林守道看着老丈人和丈母娘那样,心里老不得劲了!自结婚以来,二老对他这个姑爷正经不错!
这会子看着老人作难,不落忍呀!这也就是在自家,这要是在老家,便是家里没有,老人也能出去给借去!
这事也不能说人家孩子姨妈就错了,做夫妻的,哪能那么绝情呢?
他摸了摸身上,转身找自家闺女去了。结果一进去,金家这小子直接取了钱包出来点了五百就递过来,无声的问:够吗?
林守道愣了一下,还是麻溜的接过来了,然后拍了拍这小子的胳膊:够敞亮的!老爷们嘛,就得敞敞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