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淼愣了一下,“才十八……忘了!”说完就大笑出声,“放假了歇歇,周末请你去唱歌去?”
“行啊!小鹏哥请。”
田易阳问淼淼说:“前儿打电话,你妈说你爸怎么了?”
毛淼撇嘴:“把脚扭了,班又上不成了。”
两口子离婚了,但大姨夫那个人,最开始上班没半个月,大冷天的冻的高烧,没去医院,拖成了肺炎,住院治疗了一阵,叶城不就发财了吗?钱财倒是也舍得,每月给两边的父母一人二百块的赡养费。
大姨夫养了一年的病,才又去上班了。小鹏给找了个在医院看自行车的工作,就是坐在那里看着,结果冬天一下雪就说冷。
可其实一下雪上医院骑自行车的人特别少,车子放车子棚里,看护的人有铁皮炉子,烧着火,用帘子给挡风,真不至于就受不了。
之后又给换到商场,夜间保安。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巡查。没上个月,又说夜里看见啥不干净的东西了,那商场盖的时候工地上出过事故,他睡觉做噩梦,又不干了。
才换了个工地上看门的活儿,又把脚扭了?
“说是工地上建材乱放,深一脚浅一脚的,啥也看不清,不知道怎么就把脚扭了。”毛淼叹气,“他说养好了再去,可人家工地上也不敢要他了。”看工地一月二百块,管吃管喝管住,可他不好好干,谁能怎么办?
她说着就抱怨:“怪我妈!肺炎好了就是好了……我都不怕人家说我不孝顺,她倒是害怕……”
田易阳想说,离婚就该断干净,可当着外甥女的面,没法说人家亲爸!她只能说,“也不缺钱,随他们的意思去吧。那咋办,都这个岁数了。”
毛淼没多呆,孩子给她婆婆扔家里,她也就能出来透透气,临走说桐桐:“周末一块去唱歌,别忘了。”
好!记着呢。
都要出门了,毛淼又回来,“小姨,你墙上那个洞,叫小鹏下班回来给你用纸板塞上,别叫我姨夫上上下下了……”
啥洞呀?
田易阳关了门就指了指主卧,“安装空调,打孔的时候不知道咋弄的,孔打大了,那尺寸,蛇都能钻进来。”
桐桐这才起身去看,然后出来就摸电话,打给四爷:“家里墙上有个洞,能钻进蛇来。”一楼呢!
四爷问说,“多高?”
“空调眼的位置。”
“我马上过来。”四爷挂了电话,把饭两口扒拉完了,这才跟家里人说,“我出去一趟。”
“干啥呀?”
“去林家,空调眼没塞上,怕钻蛇。”
李翠:“……”这就成了人家的姑爷了?得闲了家里的事一点不沾手,老丈人家的那家伙,啥活都干呀。
她看自家那空调眼,然后看孩爹:“你说你也是,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这爬高的活叫儿子干!”
金子光:“……”其实,我是寻思我儿子还小着呢,咋能指望他们呢?可现在一想,搁自己跟前,那是小崽子。跑到人老丈人家里,那就得是爷们,顶梁柱呀!
这么一想,就觉得:“下回我也不干了,你也别喊我!我当老太爷了……”什么玩意,俩成年的儿子呢,非得老子干高处的活么?
田易阳这会子就觉得家里有个小伙子真好,这有些活,姑娘家就是干不了嘛!
她看着人家用泥给里面堵住了,手脚特别麻利,“这么着好,比板子挡着好。”纸板子遮挡的话,夏天行,冬天风钻进来能冷死人。
她就觉得,外甥女婿跟自家姑娘带回来的这个这么一比……是不是还欠缺点那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