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赵偃转身捏住王后的下巴:“寡人要让人看看寡人的美人……叫世上的丑女尽皆自惭形秽!”
“诺!”
“亲使到——”
唱名声过,尽皆回头去看。
作为最强盛最霸道的秦国,自然是最后出场了。
就见秦使一行人与列国一样,人数并不多。一位老大人,一位老将军,打头的是一位女君,身侧伴着年轻的文渊侯。
身后另有仆从三四人,尽皆年轻,无甚起眼之处。
人近了,赵偃慢慢的站了起来:那是赢蚕?
当年的赢蚕瘦小,尚未到他肩膀高。而今的赢蚕高瘦挺拔不输男子,黑袍打底,外披麻衣,不施粉黛却威仪自成。
步入赵宫,闲庭信步打量着宫廷。
桐桐是好奇,她还跟四爷道:“赵宫比咸阳宫奢靡许多!”那雕梁画栋,那仙鹤鸣鹿能在宫中自由行走,可见这宫中有多享受。
四爷:“……”他说,“这般奢华之地,他日做何用?”
桐桐便笑,扭脸问王陵:“将军,他日是何日呀?文渊侯似是对此地如何用,心有打算呐。”
王陵忙接道:“王令之日,便是他日。”
嬴政化作小童跟在身后,余光打量着奢华的赵宫:他日这做何用呢?
一行人进殿,礼官指引,祭祀先赵王。
范太傅掏出祭文,在灵堂前吟诵一遍,而后将纸质祭文投于火中,焚于赵丹便罢了。
礼仪完成,几人行礼:“节哀。”
赵偃压着脾气回礼,然后指引座位:“请安座!”
桐桐和四爷并坐,身后案几坐着范太傅与王陵,嬴政和蒙毅兄弟几人只能站在后面戍卫。
坐好之后,桐桐才欠身与其他诸国使臣相互致意。
赵偃高居于上,先举觞:“先王薨逝,寡人不胜自悲。特以觞中酒谢诸位……”
话音一落,礼官便喊了一声:“饮——”
满大殿的人尽皆举杯,桐桐将酒觞端起来,微微皱眉:这酒水似有不对。
有|毒吗?也不是!
她停了下来,秦国其他几人自然便不饮了。
四爷看桐桐:不能真下|毒!没那么蠢。
桐桐也看他:未必是毒。
一凑近就一股苦味,像是一股子苦胆的味道。
蒙恬和蒙毅又不自觉的看嬴政:赵欲谋杀女君?
嬴政几欲上前,那边郭开已经问了:“敢问安平君,我王赐酒,君为何不饮?莫非秦国蔑视我王。”
桐桐:“……”看看这把戏耍的!她端起酒觞,手指在边沿滑了一下,指甲轻轻一抖,而后才将酒端起来,“赵王,我正有一问。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我秦国以礼仪为先,吊唁赵国先王,赵王为何以毒酒赐之,要鸩杀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