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想象的一样好卖,那他以后再多拿钱出去进货,如果没那么好卖也不怕,大不了便宜些卖掉,反正本钱是找庄庆蓉“借”的。
现在让庄庆泽不满意的是庄庆蓉只答应了一百两银子,就算再加上自家的二百两,也就三百两,钱少不说还有一部分是自家的银子,他不愿意拿家里的银子冒险。
至于说让他去岳家借钱他是开不了这个口的,找朋友借钱他也不愿意,毕竟能借钱给他的人都知道他姐姐家有钱,越过亲姐不借找外人,别人肯定会多想。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只有借庄庆蓉的钱不用还,因为那些钱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他的。
现在,庄庆泽听着赵红梅温声软语地劝说自己,看着赵红梅目光依赖地看向自己,他突然有种冲动,他想向大家证明离开了梁家酒坊,他庄庆泽能自己办成事!
赵红梅不知道庄庆泽做了什么决定,她见庄庆泽一下子变得斗志满满,以为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打算继续劝说他再找庄庆蓉多给钱。
没想到庄庆泽突然开口:“红梅,我现在就去找庄庆蓉把那一百两拿到手,回去之后你给我二百两。”
“对了,你把成弘和成治喊起来,等我把钱拿到手了咱们就走,不在这里受鸟气。”
闻言赵红梅嘴角的笑僵了一瞬,她刚才说用自家的钱做生意就是提一句而已,没想真的把钱拿出来,是想刺激庄庆泽再去找庄庆蓉,让庄庆蓉多给他们一些,不管五十两银子还是一百两都行。
但是庄庆泽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两句话说完就急匆匆地去往梁家主院。
另一边,庄氏从客院回去后就开始翻抽屉,她在想怎么才能凑够一百两。
家里账册上的钱是有数的,现在只剩下一点现银,是接下来几个月他们一家日常的花用,不能动。
家里除了账面上的钱,还有很少一部分庄氏的私房,说是私房实际上是她的嫁妆,因为梁家没有别的长辈在,她一个人管着家里家外,根本没有藏私房钱的必要。
当初嫁给梁父之后为了支撑酒坊,庄氏挪用了部分自己的嫁妆,后来酒坊挣钱了,梁父想办法把庄氏的嫁妆都还回去。
庄氏没在意过,所以她嫁妆中银两那部分已经和梁家的账本混在一起,虽然有嫁妆单子在,但是现在梁家拿不出银子,自然也没法从嫁妆单子里拿银子出来。
除开嫁妆里各种为出嫁女儿准备的生活用品,庄氏的嫁妆中值钱的就是一些珍宝首饰。
庄家在水上讨生活,对水里的东西熟悉,当初庄氏的嫁妆里有一小箱的大珍珠,为了酒坊她把珍珠卖了,珍珠这种东西卖掉了就买不回来,梁父后来就给她换成了金银首饰并入嫁妆。
因此,庄氏在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通,只在以前没注意的角落里找出来了两张面值二十两的银票。
梁父在庄氏进屋翻找东西之前就醒了,他醒了后睡不着,见庄氏好像挺着急的,就起床穿上衣服问她在找什么。
庄氏想着自己已经答应借给弟弟一百两,之前没有同梁父商量,这会儿梁父醒来了,她不可能不说,就把借钱的事说了。
梁父的脸色勐地一变,心想儿子年前拿家里的钱出去置办铺子还真的做对了,庄庆泽居然大年初一就开口借钱,还借这么大一笔,看妻子的态度,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现钱不够,她肯定直接借了。
现在家里账上已经没钱了,妻子还是承诺了借一百两给庄庆泽,梁父脸黑黑的,很想告诉心软的妻子她弟弟不是好东西,又担心让她伤心。
想了想,梁父决定等会儿跟着妻子一起,既然已经答应借一百两那就借出去,但是必须写借据,没道理这么大一笔银子,什么证据都没有的。
庄氏急着找钱,没关注梁父的脸色,她愁眉苦脸地看着桌上孤零零的银票,头疼不已,早知道刚才她就不一口答应弟弟了,应该同弟弟商量一下,不急的话就等一阵,她想想办法。
梁父知道她在急什么,但他就是不开口,反正找不到钱最好。
就在这时候,庄庆泽过来了,他见主院的院门和房门都开着,没招唿就走进去,看见桌上只摆了两张二十两的银票,不确定庄氏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