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一转话题,“过几天同学聚会,来吗?”
魏准没吭声。
宋淋又说:“周鲸也去。”
魏准突然失声笑起来,笑里像掺着冰碴子似的。
“你笑什么,”宋淋一愣,“什么意思?”
魏准收起手里文件。
“类似的话我说过很多次,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跟你一样的人觉得在我面前提起‘周鲸’,就能改变我的决定。”魏准漫不经心道:“你们那么希望我跟他复合,不如代替我去跟他复合,也省了他祸害别人。”
宋淋:“……”
魏准抬起下巴,“滚吧。”
·
加班到深夜,离开公司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或许是受宋淋那几句话的影响,又或者是因为别的,魏准总能想起些不太美好的事,这导致他整个胸腔都被一股名为暴戾的情绪占满。
开车到院子门口时,屋里灯还亮着。
他拧开钥匙快步进屋时,许净洲正在厨房做饭,舀了半勺汤正要尝,一扭头的功夫却已经被按在餐柜上,围裙后的睡裤被来人一把扯到膝盖。
勺子里的汤洒在冷白皮肤上,烫出一片红。
许净洲在对方毫无征兆的闯入中疼得失神,恍惚间忘记先前被警告过的事,嘟嘟囔囔又开始埋怨。
魏准恐吓他:“闭嘴。”
“我不闭嘴!”这人气焰反而愈发嚣张,被搞得喘不过气也不忘跟他顶嘴,“你弄这么痛还不许我抱怨?做哥哥的才不会这么不讲道理!”
魏准做到一半,被他这样怼,愣是就这么退出来。
他盯着许净洲,见他又要黏过来,便毫无心软的直接把人丢下,走回书房反锁上门。
耳边一下子清净下来。
魏准却依旧没有恢复冷静,他近乎暴躁的拉开办公椅,投入办公。
大概过去半个钟头。
站在门外的人温声喊:“哥哥。”
魏准没理他。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是重物被拖拉的声音。魏准动作停顿,下意识抬头,抬头的瞬间又听见咣当一声巨响!
书房的锁就这么硬生生的被门外人砸开。
许净洲还没把衣服穿好。
他把手里榔头丢掉,茫然模样像是哪家丢了玩具的小孩。
电话那边冷笑了声,反问:“周鲸?”
王承铭听出他话里的火|药味,没出声。
“王承铭,你旁边有人?”魏准很快看穿一些把戏,也没拐弯抹角,“是周鲸让你问的?周鲸在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