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蜜月那晚在陈知言背上睡着后,江恋就多出了一个爱好——让陈知言背。
开始只是在家里,每晚睡前都撒娇要背背,后来发展到在外面玩的时候也是,累了就双手一张。
陈知言开始会顾忌着形象,在人多的时候会拒绝她,可架不住江恋耍赖,他不背她就不走,或者等他不注意的时候,跑几步直接窜上他的背。
几次下来,男人就放弃了包袱,只要不是太不合适的场合,小姑娘一张手,他就自觉地半蹲下。
江恋最喜欢的时光就是晚上两人从外面回来,院子里的一段路,陈知言背着她走。
路灯光线温暖,夜晚凉风拂面,她勾着男人的颈项,两只小脚在半空荡来荡去,和他说着一天的开心事。偶尔她调皮不听话的时候,陈知言会拍她屁股,作势要把她丢下去,然后在她的服软求饶声中把人颠起来,重新背好。
“陈知言,你真的好讨厌,今晚你去睡沙发。”
有时候,丢了面子的小姑娘,会故作生气的叫他大名。
一般这时,陈知言都会从善如流说好,晚上果真就“听话”的去睡沙发,然后再好整以暇的等着小姑娘抱着枕头来自投罗网。
江恋次次上当,懊恼之后却不长记性,下次还敢。
蒋芷就说她是属老鼠的,爪子一落就忘记了。
江恋对此就很不服气,她觉得她应该是属大老虎的,就应该在家里称王称霸,作威作福。
蒋芷对她这份自我认识十分无语,私下和江峰说,女儿这种傻白甜的性格到底是像谁
江峰想到了一个人,但他没敢点出来,只闷笑说反正不像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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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之后,陈知言重新投身工作中。
堆积了许久的工作让他分身无暇,就没有把江恋一起带北京去,把她留在南城陪岳父岳母一段时间,等他忙完这阵子才把她接走。
江恋蜜月累着了,在家蒙头睡了好几天才修养回来。
刚修养好,余琼就叫她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
江恋一直是附中的门面,毕业多年,学校里还流传着她的传说,而当年同班的男同学多半也都曾爱慕过她。
毕业后她参加过几次同学会,总有几个男同学喝醉酒大着胆子表白,说当年上学时没敢开口表白,如何后悔后悔之类的话。
弄的场面很尴尬。
所以后来江恋就很少参加这种很大型的同学聚会,玩的好的同学自然会私下小聚。
这次她也不想去,但余琼非得拉她一起去。
“你不能天天围着你陈叔叔转啊,不然很快就会失去新鲜感了,咱们女人要有自己的生活,要独立自主,不做那攀援的凌霄花……”余琼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一肚子大道理,文文绉绉的,说教的江恋头疼。
她忙打断:“行行行我去,我去行了吧。”
余琼满意的甩过来时间和地址,说到时候来接她。
挂了电话,江恋还是觉得怪怪的,余琼和自己一样,从小读书就不太灵光,最不喜欢这些文文绉绉的诗词,怎么突然像是改了性子一样。
晚上和陈知言视频时,江恋说了明天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九点半了,陈知言还在公司,背后巨大的玻璃墙外城市霓虹闪烁。
“嗯,去吧,记得别喝酒,等下把地址发给我。”他扯开领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