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符渊并不是他真的弟弟的名字,安稚明白了,问:“那我可以继续叫你符渊?”
毕竟叫符渊叫了两年,习惯了。
“叫什么都可以,随便你。”他说。
既然她想叫他符渊,他就贴心地动了动耳朵,又把两只都变成灰色。
“无论符渊还是央漓,反正都是我。”
他忽然俯身过来,薄唇间又幽幽吐出几个字,“前半夜是我,后半夜也是我。”
安稚的脸刷地红了。
他全都想起来了。
两部分记忆合在一起,那天晚上在曲罗岛的山洞里发生了什么,一想就明白。
“我家吱吱本事真大,”符渊磨了磨牙,在她耳边低声说,“一晚上睡了两个?”
背着他跟他偷情,现在又被他本人抓了个正着。
这车翻得有点惨烈。
他当着别人的面就说这个,安稚尴尬地转头去看景邑,却发现景邑根本没在听,还在认真地研究那本古书。
“我们出去吧,去看看净化的乾旋?”符渊问。
“等一等。”景邑抬起头,“符渊,你过来看这个。”
景邑把古书的一页给他看。
两个人捧着书,一起不作声了。
害得安稚也好奇地凑过去看,完全没看懂。
景邑说:“符渊,你不是一直想升到十二阶,试试能不能穿回过去救你的家人么?十二阶未必能行,安稚倒是好像真的可以。”
安稚:?
符渊拿过书来仔细研究,一边问安稚:“刚刚灌注到你身体里的神力,还有吗?”
安稚体会了一下,点点头,“还剩了一点。”
符渊抬头望向她,满眼都是恳求,“安稚……”
安稚不用他求她,立刻说:“好,当然行,没问题,你说要怎么做?”
他们好像打算穿时空,回到过去。
“可是你看这个。”景邑说。
两个人又一起对着古书沉默不语。
理论上来说,安稚就是乾旋的灵魄,这本书是当年她自己写的,可惜她现在半个字都不认识。
安稚受不了:两位大哥,你们欺负文盲吗?能不能谁给解释一下?
符渊抬起头,望着安稚思索。
景邑也在喃喃自语:“所有发生过的一切已经发生了,都不能改变。”
安稚:“……”
也就是说,凌霄岛注定碎了,他父母双亡,一个人在仇人的抚养下长大,所有的这一切,全都发生过了,也全都改变不了。
如果什么都不能改的话,那穿回去还有什么用?
三个人一起不说话。
安稚忽然灵光一现:“凌霄岛碎了,你父亲去世了,你们遇到坏人,母亲也去世了,这些事都不能改,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