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佑松了口气:“这样啊。”
方若衡问:“可这样的话,宋弘应该不会同意吧?”
“是肯定不会同意。”宋鸣竹说,“所以我打算到时候偷偷走,等到了其他城市定下来后,再联系他。”
宋知佑不满:“干嘛还要联系他?”
“因为他终究是我爸爸。”宋鸣竹垂下眸,说:“他养了我这么久,虽然,嗯,我不能完全不管他。至少他在我身上花的钱,都还是要还给他的。”
说到这,宋鸣竹朝他们露出个淡淡的笑容:“不过不会怎么见面了,一年最多一次,你们放心。”
方若衡撇了撇嘴,没再多往这个话题上聊,而是问:“你出院后直接走吗?”
“也没有,还想去做个事。”宋鸣竹说:“想去墓园给陈煜烧个正式点的道歉信。”
陈·披着梁叙皮的·真·煜,听到这话,猛地一顿。
宋鸣竹又问方若衡:“到时候小佑还跟我一起去烧纸,你要一起吗?”
陈煜的视线缓缓移向宋知佑:“?”
宋知佑猛地转头,虚张声势地咳了两声。
“可以啊。”方若衡说,“不过我觉得你烧道歉信也没啥用。”
陈煜心中默默点头。
方若衡认真道:“毕竟他就一圣父,估计气早消了。”
陈煜:“?”
宋鸣竹:“啊?圣父?”
方若衡点头:“对啊!我之前生你气他还疏导我来着,可不就圣父嘛!对谁都一副没有脾气的样子。”
陈煜:“……”
陈煜捏了捏手里的水瓶,忍着想砸过去的冲动。
宋知佑则咬着唇憋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方若衡,完全不敢去看陈煜。
方若衡越说越起劲:“而且就他那性子,若有神鬼一说,绝对是上天庭,指不定现在已经投胎到那个富贵人家家里去了。”
宋知佑眉心一跳:别说,方若衡还说得有那么百分之八十的对。
陈煜已经没得表情了,默默地喝下一瓶水。
宋鸣竹听完后也觉得有道理,但仍然坚持:“还是得去烧,毕竟也要离开淮市了,跟他再好好告个别。”
陈煜一顿,看着眼前牵挂着自己的友人,眼眶微微发酸。
方若衡赞许地按着宋鸣竹的肩膀,说:“我等着出院那天接你一起去,好好复健啊,明珠!”
宋鸣竹被这外号叫的一愣,随后扬起嘴角,笑着抄了个枕头砸过去:“去你的!说了不准喊我这名儿!”
陈煜和宋鸣竹待到了近晚上八点,宋弘快来的时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