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元氏的先祖却不同,那时候只要许以江山,什么都会答应。
事实上,从燃晶的产量看,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投资,只不过现在后遗症有点多,可若不是人权调查团突然出现,这也并不是矿种遇到的最严重的后遗症。
而现在,刚愎自用,不好对话的一方,成了元氏。
那这个隐族……
她垂下了眼眸,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想法子搞定手术刀的信号发射器,和米罗娜联系上,好好理理当下的情况。
此时,沈轩房内,看着几张信纸,他神色莫名:“他们,想必还不知道吧?”
“消息还没广播,族人尚不知道,方才肯定不会有人讨论。”小泽肯定道。
“呵,你们说,这圣所罐子里,卖的什么药?”
沈轩虽然是问,但绝对不会从手下身上要答案,小泽和从从都装没听到似的低着头,等指令。
“这发圣所令的人,虽然有点手段,但却漏了一点。”沈轩看着信,“他等于昭告天下,圣子在世,却不在圣所。那,他会在哪呢?”
说罢,他的眼神下意识的飞远,向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泽一惊:“难道是那个燎公子?不会吧,季佐身为管事,会抛下圣子不管?”
沈轩凝眸,小泽所言也是他所虑,此时自然也有些举棋不定:“方才,他可有何异常表现?”
“没有……吧,”小泽回忆着,“照您的吩咐,我只带他逛了东市,他倒是守规矩,该吃吃该坐坐,没什么出格的表现。”
“也不曾与其他人闲聊?”
“没有,”小泽想了想,笑起来,“就算他想,这么一个明显的外人,族人也不想啊。”
沈轩闻言也笑了一下,眼神却很清冷:“你有空再探探,看看他的态度。”
小泽一秒收了笑,小脸绷紧:“是。”
“那个卓司思,”沈轩沉吟着,似乎在回忆什么,“绝不仅止于此,还需先稳住。”
“可她是卓令吾的女儿……”小泽皱眉,“还是元以臻的妃子!”
提到元以臻,房中气氛一滞,连蹲在一旁的从从都抬起了头,一脸不善。
“无妨,”沈轩摆摆手,“只要能用,就不分敌我,反正,她也不可能将我们的秘密说出去。”
想到沈轩话里的意思,小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转而又皱眉:“可若是她蓄意破坏我们的宝贝怎么办?”
“她要有这本事,季佐何至于狼狈至此?”沈轩微笑反问。
小泽嘟了嘟嘴,点头:“是,可长老那边怎么说,他们若是知道先生你带了个外人去看擎天,肯定要气死了。”
“哎,那你便好生安抚吧,”沈轩颇为无奈,“只消告诉他们,未来他们都将成为国之重臣,应当知道何为大局为重。”
“先生,您终于决定告诉他们了?”小泽激动起来。
沈轩笑了起来:“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君臣相宜方得大道,快千年了,他们守着我们姒氏一族,与我们一道卧薪尝胆,其忠心天地可表,若再不给点甜头,便是对不起他们了。”
“是,先生!小泽这就过去!”
“记得别怠慢了贵客。”
“知道啦!”
待房中静下来,沈轩拿过桌上一方其貌不扬的砚台,看着砚堂中心,干涸的墨迹中镌刻着的古色古香的“姒”字,神色晦暗不明。
快六百年了,这个姓氏,该见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