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令吾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却也知道她的来源,他似乎是认定了圣所是铁杆保皇党,所以才帮她进宫。
但是爹啊,这可真是个大误会,她保的可从来不是皇,而是那个能让他们矿种安心挖矿的人啊。
“我还道不管你有什么身份,至少在忠君这一点上,是与我们一路的。”卓司勰继续道,“可现在看来,怎的你好像还在担心,圣所帮我们,是站错了队?”
52741继续沉默。
她觉得这个圣所令有问题,但是在没得到确切的说法前,一时间无法弄清楚到底问题在哪。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圣所确实行动起来了,既然行动,那肯定是有了行动的方向,至于是彻底架空她,还是真的在履行百年来圣女的方针,就得看这条圣所令,究竟说了什么了。
“确实愚蠢,”她当然不能一直沉默下去,轻声道,“但哥,我们现在在做的,在外人看来,不也是一件蠢事吗?”
卓司勰顿了一下,冷不丁笑起来:“是也,手无缚鸡之力还敢千里走单骑,蠢,大大的愚蠢!驾!”
他兴致一来,竟然拍马往前冲去,一下就越过了阿部猎芒和祥瑞。
祥瑞大惊,叫着“公子”,连忙追了上来,一边不忘扯着旁边扛行李的马。
阿部猎芒则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后,四人排成长长一线,在前方火光隐现之时,转道进入了山林。
而就在他们身后,不久前刚关上滕县城门的守将正打着盹,突然听到马声阵阵,疾驰到近前。
他暗骂一声,强撑着睡眼站直,再次举起火把朝来人的方向看去,一眼瞥见那马身上红色的辔头和上面红衣的军人,立刻清醒了,忙不迭的站直:“属下见过令官大人!”
这是个西圣军中的传令官,职位不高,但是往往身负重任,得罪不得。
传令官气喘吁吁的,马也不下,高声道:“大统领有令,从今日起,凡有持圣所令牌行事之人,不问缘由,一律先行扣押,好生招待,报与大统领,再行定夺!”
守将闻言,汗都下来了,他战战兢兢的抬头:“今,今日起?”
“怎么?听不明白?”传令官眼睛一瞪。
“明,明白!”守将迟疑了一下,噗通跪下,“回,回大人,小的刚刚,刚刚让一个持着徐州圣堂令牌的人出去!”
“什么?!”传令官大惊,“多久前,是何人?!”
“那是持了红牌的大人,小的也不敢多问,他要出城,小的便让他们出去了!”
“他们?还不止一人?!”
“共,共有四人,还,还有个女的!”
“混账!这等战事紧要时刻,怎能随意让人进出!”
“可那是……”持了红牌的大人啊!守将知道这传令官并不想第二遍听到这个解释,只能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很是委屈。
“他们走了多久了?!”传令官道。
“他们走时大概子时,现,现在……”守将战战兢兢的抬头,天都快亮了。
“嗨!”传令官打马欲回去禀报,想了想又拉回马头,对守将怒道,“还不派人快追?!难道还要等大统领亲自下令?!再不将功补过,出了岔子,你第一个人头不保!”
“是,是!”守将连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去营房召集弟兄,一行十来个人打开城门,拍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