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儿带着迁怒的眼神看向程兰溪,不管多么有理智的人,在涉及到自己心爱之物时都会冲动。
杜月绫见一句话将矛头已经引过去了,慢慢后退了几步隐在人群里。
程兰溪可以确定这就是杜月绫在搞鬼了,但现下说再多已是无意,只对着徐珍儿说,“这样的冤枉我们万不能受着,还请徐姑娘把这蝶恋花给我们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才好。”
“你看吧,能看出花来不成。”徐珍儿的好友将碎布给她扔过来。
程兰溪也是赶鸭子上架,还是刘婵瞧出来不对,说道,“徐姑娘喜欢金艳花露是好,但是莫要碰到这帕子上,天长日久容易将线给融了去。”
徐珍儿蹙了蹙眉,“我从不用什么金艳花露,实在不喜那味道。”
“那你可让谁碰过。”程兰溪追问。
“不曾。”徐珍儿肯定道。
她收的好好的,不加旁人手,给人看都是自己拿着的。
程兰溪笑了笑,“那就奇怪了,宋姐姐是从不用什么香啊露啊的,绝对也不能沾染上。”
她这句话大家伙都能听明白,这蝶恋花绝对是有人经手了,只还是不能确定是谁。
“咱们谁用金艳花露啊。”有人多嘴问了,但是谁又肯答呢。
“空口无凭的,怎么就能怀疑起这个来。”杜月绫又添了一嘴。
刘婵也不急,笑着道:“这的确是,可这证据也好看罢了,金艳花不能碰盐水水,一碰就会变红,来人取过来看看就知了。”
宫女端来一盆盐水,帕子一放进去就能看见慢慢显现了出几个手指印。
“果然有!”
“金艳花露持久,只要用了三四日都是能显现出来的,若想知道是谁弄得,来这盐水里洗洗手便知。”
刘婵说完带着程兰溪和宋娇都洗了洗,手上却没什么颜色。
姑娘们都怕怀疑到自己身上来,纷纷上前证明。
“若是谁指使宫女干的呢,这般也不能就说明没有嫌疑啊。”杜月绫突然说道。
花露是她一直用的,若是等她试绝对会被当场指认,所以万万不能,就只能把那个人推出来,谁让她也收了自己的花露。
宫女们都挨个试了,全都没有问题,只有伺候徐珍儿的宫女迟迟不敢上前。
徐珍儿脸色一变,道:“你怎么不去。”
宫女慌慌张张的模样已经在告诉人她有问题了,嬷嬷给了个眼神,两个宫女上前将她的手放到了盐水里。
颜色果然变了。
“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珍儿对这宫女不薄,此时难免有些难过。
“定是嫉妒,还听她狡辩做什么。”杜月绫上前义愤填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