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吃好了吧。”程兰溪漱漱口,开始有赶客的意思了。
哪知温行之直接牵起她的手,往外头走,“还早,出去走走。”
程兰溪不好拒绝,只能跟着往外走。
“今日去了劳山一次,师父和师娘都很惦记你,改日一同过去一趟。”
“是该看看师爷师奶的。”
如今师爷师奶年纪都大了,山上湿气难免过重,程兰溪也劝过老两口下山住,但是都不肯松口,所以也是时常找人去看看,这阵子因为成亲好久都没过去了。
“你在宫里怎么样?”程兰溪试着找些话题。
温行之似乎并不避讳,都说与她听,“在宫中无非就是帮着皇上处理一些政事,之后可能忙些,城中出了些大事。”
“什么事?能不能说了听听。”程兰溪纯粹是好奇想听八卦。
“倒也无妨,城中早就已经传遍了,大理寺卿完大人原本家中妻妾闹出了些人命,但现在似乎又牵出来一大批事情来,涉及不少冤假错案。”
程兰溪心一揪,暗道不妙。
大理寺卿完大人可是父亲阵营里的人,白切黑这是要开始动手了?
她压下心底的波涛,问了一声,“那些案子可要重新受理了,有的忙吧。”
“的确,虽大多已经年限久远,人证物证也都不好再找,但皇上十分重视这件事,所以下令严查重审,坚决不能放过一个法外之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温行之的笑格外的渗人。
看来明天要赶紧先回家一趟去看看了。
“晚上风凉,早些歇息吧。”
程兰溪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赶紧往屋中走。
白切黑要是动手的话,那大理寺卿肯定也不是什么正菜,只怕最后都要查着恶爹这条线。
但一想想恶爹的人设,若是被抓恐怕也不冤枉,可家人一场,她的确是难受的。
温行之看着消失的背影,对着白刻吩咐了一声,“明日叫人跟着夫人。”
翌日一早。
程兰溪忧心的一晚上没有睡好,于是早早地就起了,叫人备好马车赶紧回丞相府。
看门的见是姑娘回来,赶紧给开门,传信的一个接着一个的跑,沉香才忙出来迎。
“姑娘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沉香抓着她的手问。
就算是嫁了人的,在府中也都还是叫一声姑娘。
程兰溪笑着道:“没什么事,母亲呢。”
“在收拾东西呢。”沉香欲言又止,这才抬步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程兰溪一进远香院一愣,里头全都空了不说,丫鬟们也都收拾着东西,急急忙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