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这样也都怪我。”
徐珍儿起身来,忙解释道:“怎么能怪姨母呢,都是程家???”
“怪我太纵容她!”田氏抬起头,看的徐珍儿一惊,“姨母何出此言。”
田氏一字一句道:“从前父亲母亲加上我的溺爱养成了她这性子,我一直以为她就是性子直,却不想她现在愈发昏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外面是如何议论的?
你母亲一同你父亲闹了就拖家带口的到我这来,一住就是一月,一年五六次的来,大半的日子在我这过,不光我没说过什么,就是你姨夫也从未说什么。
我纵着你母亲,哄着你母亲,让她在我这颐指气使,大王一样的放肆,府中什么人没被她差遣过,训斥过。
外头都传国公府是你母亲当家,我也从未说过什么,毕竟是我嫡亲的妹子,我生性不爱争这些,这些你可知道。”
徐珍儿的气焰消下去了一些,这些她当然也听说过,她也提过,可母亲毫不在意,只说姨母老实容易被欺负,她要帮忙的,再加上母亲确实没什么心机,这才没有再管。
可说到底,她们都认为姨母是好说话的,只要不说,便没人愿意在意。
“母亲固然有错,姨母教训便是,也轮不到外人这般对待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田氏更加生气,对这个宠爱的外甥女也冷了几分。
“你母亲一直想把你嫁给行之,我心中亦是这么想的,可皇帝赐婚有什么法子,我不愿意,却也不敢苛待人家,只有你母亲一直不依不饶,每每程兰溪来了你母亲都要找事,她口中说着媳妇嫁过来不就是任人磋磨了,自己受点委屈却天天往我这跑。
说白了就是觉得程兰溪抢了你的婚事,所以故意针对,不过都是些碎言碎语,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没有什么冲突。
而今日???我这辈子没被这样打过脸,绿穗,你说。”
田氏捏着眉心强压着气。
绿穗开始学道:“少夫人的母亲和离了,不日就要走,少夫人想在家中陪几日,徐夫人听说后撺掇夫人收拾少夫人,夫人不肯,她就说那就好好劝着她们母子到国公府上住,结果到了丞相府,说风凉话还不止,指着少夫人的母亲说人家被休的女人没有容身之地。”
绿穗一字不落的将徐夫人说的话都学了出来,还将当时的场景也叙了一遍,听的徐珍儿脸绷紧。
“珍儿,你自从长大后最明事理,你来说,要我怎么和程晏一家叫嚣。”
徐珍儿低着头,看着娘亲的样子别过了脸去。
去人家家里骂人的这种事情,恐怕除了她这如此年纪还天真无邪的娘亲来说也没人能做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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