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杀“嗯,谢谢我的眠眠学弟。”傅敛低头亲了亲沈眠枝的眼睛,“学长很高兴。”心爱的宝贝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羞涩又坚定地表达爱意,满足爱人曾经的愿望……收到这样的礼物,谁会不高兴呢。傅敛都要飘飘然了。高兴的傅学长一边温温柔柔道谢,一边又比平时凶得多,把学弟欺负得眼尾通红。沈眠枝紧紧抓着傅敛的手臂,努力在欢愉之余克制住自己的音量。但寿星实在是太激动了,沈眠枝时不时溢出细碎的声音,而后又更加紧张。他如此敏感,浑身泛着淡淡的粉,诱人极了。忽然,沈眠枝随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两下,屏幕亮起,弹出沈曜发来的信息。[小曜]:哥,我刚饿了,去热了牛奶和面包,我看到你房间灯还亮着,你要不要来点?[小狗打滚/]信息发过来没几秒,门口传来犹犹豫豫的敲门声,敲得很轻,但恰好能够听见。沈眠枝迟缓地往门口的方向看了几秒,又低头看看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弟弟在门口……沈眠枝的腿紧紧绷着,呼吸倏然急促了几分,死死抑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傅敛轻轻地嘶了一声,手背的青筋绷紧,难耐地说:“宝贝,放松。”沈眠枝不说话,手臂微微颤抖着摸过手机,给沈曜回了句不用。门口的沈曜收到信息,疑惑地挠挠头,思索无果,端着盘子回房间了。房间里。傅敛看着紧张的沈眠枝,没忍住逗弄的心思,坏心眼地稍微用力碰撞了一下。一副坏学长欺负乖乖学弟的模样。沈眠枝顿时闷哼一声,偏过头,在傅敛手臂上咬了一口。“……你欺负人。”“好了好了,没事的,别人听不到的。小曜估计也已经回去了。”傅敛只舍得逗一下,逗完立刻温声哄道,“不欺负学弟了。”沈眠枝轻轻踢了傅学长一下,被学长抓住脚踝捏了捏。室内暖融融的,空气里氤氲着醉人的甜香。沈眠枝被哄着喊了好几句学长,忽然想到几个月前的某天。他在a大上课,彼时还是清清白白联姻对象的傅敛过来陪他上课。现在想来,那时候傅敛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傅敛哪里是上课的,分明是来追他的。那天,傅敛含着笑意喊他学弟,把那些奢望藏在一句平淡的玩笑之中。而现在,他们仿佛真的像是共同度过中学时代那样,亲昵无比地唤着对方,紧密地分享彼此的喜悦。青涩干净的高中版沈眠枝被握着腰,染上旖旎丽的红,青涩与颓靡交织成了令人心颤的绝色。校服沾上星星点点的白霜。傅敛嫌木桌会硌到沈眠枝,又把人抱会柔软的大床上。沈眠枝半仰着,看到房间顶灯的光线落下来,落到傅敛身上。一层薄汗覆在结实流畅的肌肉上,沈眠枝只能想到性感这个词。他被做得有些迷糊,喃喃道:“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京市还很热。我的舍友经常光膀子,一身汗。”傅敛还没来得及吃醋,就听到沈眠枝继续说。“当时我觉得,那样真是伤眼睛,可是现在,我觉得敛哥是性感的。”原来是分人的啊。听到这样明晃晃的偏爱,傅敛愣了一下,立刻心花怒放起来,低头亲亲他:“谢谢眠眠的表扬。”哈哈!老婆夸他!而且只夸他!时钟的指针缓缓转过几圈。寿星心满意足地享用完心爱的礼物,他们终于停歇。傅敛神清气爽,带着沈眠枝重新洗了个澡,心里琢磨。原来宝贝可以接受扮演……他的宝贝为了他,已经不知不觉改变了许多。大概是爱侣之间的心有灵犀,沈眠枝困倦得迷迷糊糊,还勉强睁开眼,问傅敛:“我今晚这样……和平时差距很大吧。”简直是突破了保守的界限,换作是之前,沈眠枝想都不敢想。“是有一点,但那还是眠眠啊。”傅敛把人塞进被窝里,“你看我,是不是也和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有些不同?”“嗯……”沈眠枝诚实地回答,“你变得不道德了。”某些时候用不道德来形容还是委婉了,那是流氓。傅敛接受批评,温和地笑笑:“是啊,我也有变化。但是我们在恋爱,因为爱人而有一些无伤大雅的改变,不是很正常么。”沈眠枝枕着傅敛的手臂:“你说得对。”“眠眠,我很高兴看到你的变化,也很荣幸。”傅敛关掉房间的灯,在温柔的黑暗中说,“你可以当最守规矩的小古板,也可以不那么乖,不那么守礼和循规蹈矩。眠眠,不用去纠结这些的,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我永远在这里。”他会接纳和喜欢沈眠枝的一切。……另一边。在沈眠枝和爱人家人享受假期的时候,那位走捷径的苗逸文,正在焦头烂额地应付各种问题。他的工作没了,同学纷纷拉黑他,老师和家里人也对他很失望。最主要的是,他大学时候的舍友突然开始追究他偷东西的事情,他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苗逸文走投无路,最终还是决定求助他的上一个目标。他找到备用机,锲而不舍地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傅裕,终于等到电话接通。“二少,是我,苗逸文。求你了帮帮我吧,我们也算是认识一场。”傅裕自从某天收到苗逸文发的照片威胁之后,就拉黑了这个人,闻言只是冷笑一声:“你跟我有什么关系?”苗逸文大概也没想到傅裕会如此绝情,口不择言地与傅裕争执起来。情急之下,苗逸文脱口而出:“就算我们没有真的发生关系,但也是情人一场了,二少你别太……”“你说什么?!”傅裕一下子站起来。电话那头的苗逸文自知失言,支支吾吾不肯再说。傅裕脑海里回荡着刚才听到的话。对啊,那天他喝得那么醉,什么功能也没办法用了吧,怎么可以还跟这人有什么关系。傅裕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匆匆看了一眼家族群里说的度假,联系管家。他要去解释!……傅家名下的私人海岛。沈眠枝醒来的时候,别墅里很安静。他昨晚被折腾得太过,此刻只想懒洋洋地趴着。他摸过床头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沈曜嗦嗦给他发了几十条信息,大意是说他们发现附近有虎鲸路过,坐船去看虎鲸了,并表达了二哥还在睡觉的深切惋惜。沈眠枝:“……”嘶,不知道大家发现他没能早起会不会多想。“眠眠醒了?楼下餐厅有早餐。”傅敛走过来,揉了揉沈眠枝的腰,“能走么。”“……能走。”他还没有脆弱到这个地步,虽然确实腰酸腿软就是了。“那就好,晚点我再给宝贝按摩。”傅敛在他侧脸亲了一下,“我要交代下属一些工作,很快的,等会儿再下楼陪宝贝。”“好。”傅敛去了卧室阳台谈工作,沈眠枝慢吞吞地起床洗漱,把睡衣换了,准备下楼觅食。这时,他们卧室的门被咚咚咚地敲响,听着非常急促。沈眠枝皱了皱眉。海岛的安保措施他还是很放心的,能进入别墅的,不可能是陌生人。该不会是姐姐弟弟他们有急事?沈眠枝走到房间门口,打开房门。门口的人却是傅裕。哦,再怎么说,这人也是傅家的,能进来也不奇怪。比上次见面,傅裕更加憔悴了,胡子拉碴,眼底乌青,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阳光俊朗的模样。沈眠枝并不想和傅裕有什么交流,就要重新关门。傅裕看到房门打开,顾不得观察其他,急切地挡住门,快速开口:“眠枝,你听我说!我跟那个苗逸文根本没有发生关系,是他骗我的,我根本就没有碰他!我想的只有你!”沈眠枝看着傅裕,没有打断他激动无比的可笑发言。他保持着一个安静倾听的姿势,仿佛和过去一样。但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沈眠枝的眼神很平静,隐约有些不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和他有什么!”“……所以呢?”沈眠枝终于开口。傅裕愣了一下:“什么……?”沈眠枝的嘴角勾了一瞬,复而拉平。他漠然地看着傅裕上次得知傅裕骗了傅敛,害的l君都不敢署名,他还没追究那件事呢。沈眠枝轻声说:“那就当你没有和他发生关系吧。”他话音一转,“可是,你把他当做情人,觉得他比我更合心意,难道不是事实吗?”沈眠枝一字一句:“你和我有了婚约,却出轨别人,这是事实。”是说再多甜言蜜语,说再多懊恼后悔都无法掩盖也无法挽回的事实。傅裕脸上的激动,喉咙里还未说出的祈求挽留,一并戛然而止。“当然,你其实没有必要和我解释这些。”沈眠枝看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傅裕,说道,“我早就不在乎了。”傅裕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开,昨晚得知真相之后的激动和期待,已经被一盆冷水浇灭。沈眠枝维持同一个姿势站了几分钟,腰和腿有些难受。这时,傅敛结束了通话,拿了件外套,从房间阳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