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关,宋斯宁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虽然是冲了暖水袋,但是宋斯宁却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
暖水袋不如祁方焱的手舒服,想祁方焱想的心里也不舒服,没有靠在祁方焱的怀里腰也不舒服。
宋斯宁克制不住的想到了十八岁的那年,在加拿大的时候祁方焱也是这样的出差,然后一去不回,差一点死在了赛场上
这样念头刚起来,宋斯宁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生生挖了一块,他立刻闭上眼睛强行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他不能想这件事情,一旦想起来今天这一晚上他就不用睡了。
也不知道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多久,凌晨的时候宋斯宁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天还没亮,宋斯宁被冻醒了,暖水袋凉了,压在宋斯宁的胃上面沉甸甸的跟个大冰块似的不停散发着寒气。
果然那一天宋斯宁很不舒服,肚子里冷飕飕的冒风,无论他穿的多厚,贴几个暖贴度不管用。
早上起来吃了一口面包恶心的还吐了,上午去上班头昏脑胀,站都站不直身子,中午更不用说了,助理买回来的饭他看一眼捂着嘴差点吐了,直接挥手让助理拿走。
直到晚上祁方焱回来了,来接宋斯宁下班,在公司下属的面前,宋斯宁强撑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楼下。
晚上路灯落晖,祁方焱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双手插兜,身影硕长,站在迈巴赫前面等着宋斯宁。
宋斯宁刚从公司大门走出来,祁方焱就看出来宋斯宁不对劲了。
他立刻大步走到宋斯宁的身前,握住宋斯宁的手。
宋斯宁的手冰凉的
没有一点温度,祁方焱皱紧眉头,搓了搓宋斯宁的手,低声问:“宁宁,怎么了?”
宋斯宁一看见祁方焱就腿软的走不动一步路,他抬头看了祁方焱一眼,脸色苍白,祁方焱立刻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裹到宋斯宁身上,将宋斯宁抱进怀里,半扶半抱着宋斯宁向前走。
今天祁方焱叫了司机来,他不用开车,就和宋斯宁一起坐到后座上。
上车后祁方焱的手上下抚了抚宋斯宁的肩头,低头看着宋斯宁问:“宁宁,今天不舒服了?”
宋斯宁靠在祁方焱的怀里点了点头。
祁方焱又问:“怎么不和我说?”
宋斯宁抬起头看向祁方焱,他的身体缩在大衣里,眼睛漂亮,在昏暗的车内又黑又亮,望着祁方焱时眼眸含着水,却又带着埋怨。
祁方焱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宋斯宁说:“我不说,你就不会主动问问我有没有不舒服吗”
更何况他们俩还没和好,他还在生气啊,他才不和祁方焱主动说话
一句话说的祁方焱哑口无言,他沉默了几秒,说:“我的问题。”
“就是你的问题”宋斯宁的脸颊软绵绵的贴在祁方焱的心口,闭上眼睛,小声的嘀咕着:“你的问题大着呢”
宋斯宁今天状态不好,回家的路上晕车了,但是他今天什么东西都没吃,弯着腰抱着垃圾袋反胃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
祁方焱给他拍着背,看着宋斯宁吐不出来东西,他的脸色也不好,问:“今天没吃饭?”
宋斯宁松开了握着垃圾袋的手,向后脱力的靠在祁方焱的怀里。
窗外的夜色照进车内,映的宋斯宁眼中水波流转,嘴唇很润,上面还残留着涎液,他心口起伏了两下,闭上眼睛声音低哑的说:“胃痛,肚子痛,犯恶心,什么都吃不下”
祁方焱眸色渐深,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垃圾袋放到一旁,抬手将宋斯宁抱进怀里,给揉着肚子。
到了家里之后,宋斯宁看见祁方焱给他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