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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金似鸿自死里脱生后就总是做噩梦,每次惊醒都是满身冷汗,“他要杀我,他想我死,不肯放过我……”他闭着眼喃喃,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手攥紧身下的草席,一颗心就像掉入了沸腾的油锅。他没看见杜恒熙开枪时的表情,想必就如他当初用牛皮绳意图勒死自己时一样,是决然的不留情面,像一尊无情无义的凶神。自从爱上杜恒熙,他自知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爱人,患得患失,习惯了算计他逼迫他,非要扒开他的伪装拷问出他的真心,自己才心安。又因身份使然,两人也少有恩爱的记忆,更像一对结仇的怨侣。他不怨恨杜恒熙,他绝情绝义,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他残忍,自己也不是软弱待宰的羔羊。两人都在卯了劲地争强,必然有一方要落于下风。就好像自己说的那样,一切都是愿赌服输,但这场败了,下场洗牌重来,自己不忍心下死手,杜恒熙却都是没命的玩法。他不怕,却心寒。甚至看穿了这种争斗血淋淋伤害的本质,不愿去面对最终结局。一日,金似鸿站在山上用望远镜看下去,一列商队正从山道上经过,这列商队是做走私生意的,油水颇丰但有武装护卫,自己盯了他们好几天,还拿不定主意什么时候下手。不知什么时候商队后头跟了个骑着骡子,戴着帽子,遮了脸的路人,金似鸿模糊觉得眼熟,却不知道是哪里见过。突然听到轰隆一声爆炸声起,金似鸿心中一跳,转移视线看过去,原来是商队最前方踩中了地雷,被炸了个血肉横飞,爆炸气流伤害面颇广,后头人受到波及,也被炸了个人仰马翻。这里之前是战区,埋了不少地雷,没引爆的那些无人处理,时有人倒霉催的做了替死鬼。金似鸿挥了下手,所有人策马从山坡处冲下去,要捡渔翁之利,看看还能剩下多少财物。鬼使神差的,金似鸿下山后首先扭头往商队末端看去,只见黄土地上伏着一个人。那个遭受池鱼之殃的路人从骡子上飞了出去,帽子已经不见踪影,露出一头乌黑的短发和半张雪白的面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金似鸿定定看了半晌,瞳孔猛地收缩,屏息了一瞬。他慢慢策马过去,走得堪称小心翼翼。杜恒熙昏迷不醒,受到爆炸飞溅物所伤,身上单薄的衣服泅出一点血迹。把人认出来了,金似鸿怔了片刻,随后跳下马,从地上把杜恒熙抱起来,手搂住腰,他惊讶杜恒熙怎么瘦成了这幅样子,腰成了细细的一捻,人瘦成了一具骨头,抱在怀里都咯手,摸上后背,能清楚地摸出一节节的脊椎走势。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心疼,手臂收紧,金似鸿想,再把那些肉给他养回来,得耗费多少时间啊。金似鸿抱着人翻身上马,让他坐到自己怀里。从后头环过腰牵住缰绳,杜恒熙没有意识,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金似鸿收紧胳膊夹住他。金似鸿骑在马上,就这么把人抱了一会儿,随后慢慢把脸贴上怀中人的后背,短发蹭过脸颊,布料粗糙得像砂纸,证明了杜恒熙而今的落魄。金似鸿放轻了呼吸,热气穿透衣服,他嗅到了杜恒熙的味道,没来由就红了眼睛,恶声恶气地恨声,“你看,没了我你还是过得不好。我没有害你。”空出一只手把人搂紧了,简单跟其余人交代两声,金似鸿独自率先驱马返回了山上的驻地。这里经过这段时间的建设,已经用木头竹子搭建出几间房屋,像个似模似样的村落。见他带了人回来,就有人好奇地上来问,“金哥,这人是谁啊?”金似鸿从马上跳下来,再把人抱下来,“刚绑的肉票,金贵的很。你去帮我找点药,再弄点吃的来,把他害死了,钱都打水漂了。”那小伙子一下精神了,满口答应着跑开。金似鸿抱着人进了自己屋子,在床上放下。人安顿好后,金似鸿后退一步,把缠绕在腰上的武装带和牛皮枪套都解了下来,沉重地扔到椅子上。又去桌上倒了一杯凉水,像干渴了很久一样一口气喝下去。一线冰凉直直地沉入胃里,也浇熄了热得发昏的大脑。内心平静下来,原先翻涌沸腾的血液都沉寂了。金似鸿放下水杯,转头看向床的方向。一张简陋的木板床,放着一床叠好的被褥,上方是一个方形的挖空的窗户,投下稀薄的光线。床上面躺着杜恒熙,他至死难休的爱人和敌人。他一眼不眨地盯着,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眼睛才眨了一下。人似秋鸿,事如春梦,他仿佛直到此刻才清醒。幻梦真杜恒熙从昏迷中醒来时,头脑还是嗡嗡地发胀,晕头转向。勉强睁开眼,眼前的景象也是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才清晰起来。简陋的床架和一个陈旧的木箱,他低下头发现自己被脱了上衣,俯趴在床上,身下垫了一层柔软的褥子,所以并不咯人。意识恢复一些,背后的疼痛就蔓延上来,杜恒熙呻吟一下,想翻过身,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下压,“别动,你背后都是擦伤,刚刚上完药,还没干。”杜恒熙恍恍惚惚的,听不清身后人在说什么,只是一些凌乱的杂音,耳朵内侧很疼,一下下的,好像在往脑子里扎钉子。他耸起肩膀,肌肉绞紧,蝴蝶骨尖锐得凸起,满头冷汗地又呻吟起来。一只手撑着床铺,他大力地要把自己翻身撑坐起来,力气大到把身后压制的手给挣脱了。杜恒熙坐起来,后背原本快要凝固的伤,一挣,又裂开了。但他全身心都被脑中尖锐的疼痛给占据了,没有在乎后背这些小伤。杜恒熙抬起眼睛看向前方,却一下呆愣住了。在这间昏暗的小屋中,小窗户投下的光线只能照亮半间屋子,金似鸿就站在屋内明暗交界的分界线上,脸色阴晴不定地朝他看过来。他整个人,一半是光亮的,一半是暗沉的,阳光下尘粒起起伏伏,轮廓模糊,虚实不定。头颅中的痛苦消失了,身体上的一切疼痛都变得微不足道。杜恒熙睁大眼睛,半跪起身子,手向前伸,嘴里呢喃道,“我是又疯了吗?”金似鸿却没有向他靠近,而是后退了一步,“杜恒熙,你不要装疯卖傻。”耳边非常寂静,杜恒熙听不到他说话,只看到他的眉头蹙起,嘴唇似乎动了一下。杜恒熙倏然红了眼眶,踉踉跄跄地从床上爬起来,踩下地,脚步不稳,在地上摔了一下又爬起来。他伸手抓住了金似鸿的衣服,不可思议般感受着手中织物的触感,然后慢慢抬起手抱住他的背。人挨到近前,赤脚踩上鞋面,他把鼻尖凑近他的脸,眼神飘忽,轻轻嗅了嗅,“我仿佛在做梦。”手摸上去,从下颌顺着骨骼走势向上摸索,碰到嘴唇、鼻子和眼睛。一切又很真实。金似鸿忍无可忍地侧过脸,像被针扎了一样,躲过他的触碰,“杜恒熙,你做什么,你看不见吗?”杜恒熙迷茫地眨了下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表现的这样愤怒和抗拒,但胸腔中满溢的欣喜足以让他忽视掉这些古怪,“是梦也好,我抓到你了,你不要躲开我。”金似鸿哆嗦了下,突然转过脸,用力扯着他的手覆盖上自己的脸,“你在说什么,你看看我!”手兀然挨上一块凹凸不平的皮肤。从右眼眼睑部位一直延伸到嘴角,有一片狰狞的伤疤,是那时候金似鸿中枪落马,被马匹在地上拖行后落下的伤,又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虽然愈合了,但疤痕难以彻底消除。半张脸容颜如玉,半张脸却如修罗恶刹,此时竖眉恶目,的确相当恐怖。金似鸿见杜恒熙愣然了,心头就有些狰狞的快意,只是在那快意下积压着不易察觉的悲苦,被他很快地掠过不提,“丑吗?吓人吗?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你虽然没有成功杀了我,也的确给我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烙印。”说话时又梗了一下,金似鸿素来知道自己模样长得不错,兴许在杜恒熙眼中,自己样样一无是处,也只有容貌能合他的眼缘,讨他的喜欢。而现在自己连唯一的这点依仗的长处都没了。一个贫寒低贱的下人,除了长相外,凭什么能被人留意?金似鸿喉结上下颤了颤,他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带杜恒熙回来,让他再见自己,“你要是觉得吓人,就不要看了,光记得我以前的样子就好了。”他意态低沉地伸手去遮杜恒熙的眼睛,伸到一半却被握住了。杜恒熙停留在他脸上的手动了动,睫毛煽动,眼神变得很温柔,轻柔地摸了摸他的伤疤,又凑近脸,轻轻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怎么伤的这么厉害,看着很疼。”金似鸿表情古怪,“你不怕?”杜恒熙听不见,脸上柔柔软软地微笑着,一双丹凤眼也显得潋滟多情,“多谢你愿意再来见我,最后一眼也好。”他觉得自己是临死前又见了幻象,他已许久没见过他了,自从戒除烟瘾后,就再没有来造访。杜恒熙颤巍巍半闭眼,嘴唇在他脸上亲吻摩挲,他尝到一些咸涩的味道,很像他又不像他,“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是这幅样子,也许是我知道对不起你,不敢把你想太好了,非要让我多受些折磨,才能平衡。”金似鸿终于察觉出杜恒熙的异样,他古怪地笑了笑,“你觉得我是假的?”杜恒熙没有回答,仍是自言自语地,他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太安静了,只剩下自己的声音。不过那样也好,没有外界的干扰,他心中很平和。“我找了你很久,可惜没有找到。没想到最后还是要以这种方式和你再遇。我从前知道这是幻象,不该过度沉溺,但到了而今的地步,恐怕我时日无多,再放纵一下只怕也没什么关系。”金似鸿安静地听他说完,捕捉到一些异样的讯息,不由一挑眉,“你常见到我吗?”杜恒熙闭着眼睛,仰面对着他,嘴里低声喃喃,“既然是最后一面,你不要这样冷淡,抱抱我吧。”金似鸿还是不可控地颤抖了一下,他追逐了一生的人这样在他的怀里,用哀求的语气对他说话,要怎样的石头心才能不为所动?他下意识地抬起手,举到一半又硬生生逼着自己放下,他重重闭了下眼再睁开,胸腔震荡着呼出一口气,“杜恒熙,权势与我,孰重?”很久没有声音。金似鸿低下头,看到杜恒熙仍旧只是抱着他,面上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他长久地凝视,心沉重地坠下去,掉进了一个无止境的空洞,听不到任何回响。他僵硬地牵扯嘴角,抬手搂住杜恒熙的腰,大跨步把他放回到床上,“好了,你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你就走。所有往事一笔勾销,我不找你报仇,你也无须再提心吊胆我缠着你不放。这么多年的情意,”金似鸿咬牙,眼眶似有些潮湿,“就当是喂了狗。”他松开抱着杜恒熙的手,后退一步,却不察手还被杜恒熙紧紧攥着,两条胳膊牵着晃悠悠僵持在半空,是扯不断的藕断丝连,金似鸿皱眉冷声,“松手!”杜恒熙无知无觉地仰着脸,一双黑琉璃般通透的眼睛闪着顽固的光,“不要走。”金似鸿反使力,捏紧杜恒熙的手,感受到纤细的骨头在自己指掌间嘎拉拉作响,“这样也不走?”杜恒熙疼得皱了脸,却不在乎,好像单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言自语地说,“你以前那么好看,我都无法想象你会老,会死,会变成其他样子。可现在还是见到了。”金似鸿冷笑起来,他上前一步,低下头,双目对视,额头抵着杜恒熙的额头,“是啊,我现在不好看了,你还要我吗?”杜恒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抬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脸上有平和的笑容,“现在看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始终喜欢你。更何况,我脑海里牢牢记得你每一时期的样子。”金似鸿霎时沉默了,杜恒熙总是有本事,一口糖一把刀地给他放血,活不了也死不透,半死不活地吊在那里,“你坦白说,你在北京究竟是怎么回事?”杜恒熙又不吭声。金似鸿退开一点,恼怒地问,“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杜恒熙平和地坐在床上,单只是微笑,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自己竟然可以见到他,碰到他,这一切简直真实的过了分,要不是周围太安静,他一定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梦。察觉杜恒熙状态有异,金似鸿猛然变了脸色,“你怎么始终不说话,你能不能听见我在说什么?”带着满面的狐疑和不可置信,金似鸿抬手到他耳边打了个响指,杜恒熙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心头巨震,知道杜恒熙很可能是被那场爆炸炸聋了耳朵,但这是暂时的失聪还是永久的,谁也说不好,不知道。他顿时心乱如麻。刚刚给杜恒熙上药的时候,就看到了他满身零碎的伤疤,擦伤,晒伤,手腕和脚踝还有褪不去的勒痕,这些伤怎么来的,他不知道,但最起码,他们最后一次分开时,那些伤并不在杜恒熙身上。所以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什么?杜恒熙找了自己多久,为什么会说这样的疯话?爱情是风花雪月的梦境,但政治始终是血雨腥风,没有半点儿人情。水长流像被一团诡秘黑暗的浓雾裹缠住,金似鸿面对无数惶恐的猜测。顺着杜恒熙的拉扯,坐到他身边,杜恒熙裸着上身,金似鸿摆正他的肩膀,面容严肃,开始仔仔细细端详他的周身。从胸膛到后背,瘦的肋骨分明,原本轻薄结实的一层肌肉都不知道在何时消解下去。他举起杜恒熙的手腕,指着那上面结痂的勒痕,痂皮已经脱落,但疤痕仍然狰狞如蜈蚣。他不说话,单只是指着,一双眼紧紧盯着他,眼中都是问询。杜恒熙轻轻一抽气,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是我太没用,这样被人算计。”如同倾吐一般,杜恒熙徐徐将在北京的事又讲了一遍,他没有避重就轻,因为在梦里他不需要逞强图面子,他把姿态放的很低,甚至刻意夸张渲染,像在外头受了欺负的小孩回家寻求安慰。听着听着,金似鸿抓着他的手就松开一点,“你爱我?”他半哭半笑地低声,“要不是你亲口说,我真不敢相信。”这话来的太晚,人都没了才开始恋恋不舍,事情做绝了才知道后悔。已经死了的心还是会被他盘活一点。金似鸿摸上他柔软的头发,想到他因为思念自己而酗酒成瘾,被人有机可乘,又自己捆了自己独自戒毒,其痛苦程度,也不亚于死过一遭了。“真是……”他舌根苦涩,觉得杜恒熙很可怜,始终无亲无故,出身于高门大户又怎样?不过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生了病就只能独自硬抗过去的孩童罢了。所以从来没有安全感,因为无法依仗别人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分外要强,要把一切都抓在手里。“还疼吗?”大拇指在手腕的伤疤处摩挲。没有办法,自己是蒙了心,始终看他可怜,是个需要被保护怜惜的小人。杜恒熙看出了他眼中的问询,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绑的时候想不到这些伤,所以不疼。等解了,更顾及不上,所以也不疼。只是可怜了那两只小鸟,可爱活泼,你也很喜欢,总见你逗着玩。”金似鸿失笑,“两只小麻雀罢了,能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喜欢,这里想抓多少抓多少。”杜恒熙蹙了眉看着他,凑过去,在金似鸿嘴角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听不见你说话,你又不能说话了吗?”金似鸿哑然,手搂着他的后脑,舌尖探下去,缠绵地跟他接吻,分开后贴着他的面颊问,“你见了我多少次?”杜恒熙很快乐地闭上眼,脑海中保留着一点接吻后带来的晕眩,没有管金似鸿的话,他又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等听到杜恒熙杀了马回德,烧了杜家老宅时,金似鸿笑了一下,“那些东西烧了你不心疼吗?你父亲的基业都在你手里毁去了。”金似鸿感慨一声,可一会儿又很痛快地腹诽,“不过那老家伙的东西也没什么好留存的,全部烧光了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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