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酒热菜,一下就驱赶了暴雨的寒意。
“把这鱼汤,给张部堂端过去”朱文奎坐在主位,开口笑道,“淋雨了,多喝些热的。”
说着,他拿起了装酒的金杯。
不用喝汤张振宗已是心中热乎乎的,但等那热汤端到自已面前的时候,他不经意的一扫周围的目光,忽然心中了然。
太子之所以对他这样,确实是有看重他的意思。
但恐怕,也有那么一分,希望他支持西北军务改革的意思。
一时间他心中踌躇起来
西北军务改革确实是好事,但现在的时机恐怕还不成熟
而且那地方和中原,乃至大明帝国这些年所开拓的疆域都有根本的不同。所谓改革,要对症下药朝中的人,鼓吹改革的人,多是没读懂于谦那份奏折所要表达的意思,他们更没亲自去西域看过,自认为的一切不过是雾里看花。
他们只是看到了功劳和利益
继而围在太子身边,希望借力打力。
皇上让自已先见太子,其实恐怕也是希望自已能先跟太子把西域的棘手之处,先讲一遍也是希望自已,先给这些文臣们上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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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万寿西域各地的僧道,还有火者,包括乌斯藏的宗师都要进京”
朱文奎喝口酒,进入正题,笑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事!”
张振宗面容郑重,“确是大事,但有一件事臣以为,要慎重考虑!”
“哦?”朱文奎喝口酒,笑道,“说来听听!”
“臣进京的时候,见京城之中在修驿馆”
张振宗开口道,“这西域的僧侣,譬如吐鲁番和哈密等的僧人,万不能和其他地方的火者嗯,安置在一起”
群臣之中,吏部左侍郎何文渊开口道,“这是为何?”
“呃”张振宗组织着措辞,“火者是灰教跟僧佛誓不两立”
何文渊奇道,“怎么会如此?”说着,环顾左右,“怎么说的好似生死仇敌一般!”
“这人对西域半点都不懂!”
张振宗心中暗道一句,嘴上道,“正是如此!”
“你所说的,孤略有耳闻”
朱文奎微叹,沉声道,“哎,说起来都是这个身份碍事孤对西域的了解,真的不多,没办法亲自过去走走看看这些年来翻阅了许多西域的书籍,但总是学的不得其法很多事都是模棱两可”
就这时,宦官金英进来,“太子爷,皇太孙殿下来了”
“冒雨来的?”
朱文奎顿时不悦道,“可淋着雨没有,你们既知道他来了,还不赶紧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