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耳朵向后一收,扶诺顿时变成了飞机耳:“你别动手。”
她现在这状态可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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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元双师兄所说,这情潮来得汹涌,她身体都开始颤抖了,只能一个劲往后缩。
岁沉鱼轻叹了一声:“诺诺。”
“你别过来。”扶诺将自己往床头缩去,“你、我会生气的。”
没想到岁沉鱼真的停下了动作,与她留在一个安全距离,只是那双眼睛满是侵略的深沉。
每每只有这种时候扶诺才能体会到岁沉鱼的压迫感,是让她觉得头皮发麻的压迫,好像下一瞬间只要自己牙口一松就会被他彻底吞吃入腹。
岁沉鱼看她把自己紧紧抱着,克制的移开视线:“我不会伤你。”
扶诺愣了下。
她抬眼望向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现在不是在苍北,不是迫不得已,若是她想要止住这情潮,那就有一万种方法,只要叫一声,外面那么多人都会冲进来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甚至若是方才她真的强硬要同其他人一起出去,岁沉鱼也一定会无可奈何。
面前这个人,让三界都束手无策且忌惮。
可从她遇到他开始,他从来没有用过那所谓的身份压过她哪怕一点,所以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留下来,可以心安理得的倒在他怀里,任由他去确定自己没有确定过的事情。
他只在她面前收敛,回头。
就连陆无暮,也怀疑不了岁沉鱼因为她死了也要一起死的决心。
全世界都知道她对于他的特殊。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她从未有过情感经历,可不代表她实在迟钝什么都不懂。
那么多人里,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岁沉鱼,所以会因为他的疏远难过,会生气他的反复,却唯独对他在身边的这一件事情一再容忍。
偏偏宣阙不行。
若是换做宣阙,就算要演戏,她会容忍宣阙那么放肆吗?那么无限制的试探她的底线吗?
冷静下来后的扶诺自己已经得到了否认的答案。
都是成年人了,谁会跟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走那么近,把人吊着当备胎吗?
岁沉鱼每次都在问她,为什么不在意他的靠近,为什么可以接受他的放肆,要如何选择他的过分。
过去的扶诺没法回答,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一直觉得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是十分难以开口的事情,可心底却也那么清楚岁沉鱼每一次对她的诚心剖析,她都没有真正的厌恶过。
她只是不知所措,不知要怎么面对。
却没想过真的要离开他。
甚至那次在听到岁沉鱼说爱时,在下意识的回避里,却是隐秘的开心。
听到这个人赤诚的爱意,她是高兴的。
许久后,扶诺才微微抬起头:“我讨厌被本能支配,你不可以。”
岁沉鱼垂在背面
的手轻轻一动,指尖换了个方向:“你说什么?”
“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扶诺轻声说,“我的爱人。”
岁沉鱼喉咙微滚:“你的什么?谁?”
扶诺没法再看他,别开了头:“不知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