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
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从伊利亚德口中听过这样的问句。她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伊利亚德,勉勉强强扯一个笑,“不疼,一点都不疼的。”
其实以前伊利亚德每次罚她都比这个严重,也没问过她疼不疼。
您真的心疼过我吗?她不禁在心中疑问,却听见了伊利亚德声音,像是在哄小孩。
“真的?”伊利亚德一眼就能看出是吊起身体时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手铐上被手铐勒的,觉得心疼的不得了,口气却还是有些生硬,“可不许撒谎的。”
怎么会不疼呢,她又在逞强了。
“属下没有……属下不会撒谎的。”她再次垂下眼睛,怕伊利亚德不相信,开口解释道,“不是银手铐,也比较宽松,他们没有难为属下,属下手腕细,没关系的。”
伊利亚德觉得更难受了,戴一副普通手铐就很感激,自己对她是有多苛待,伊利亚德突然觉得心口更加堵,自己进来她怕脏了自己的衣服就毫不犹豫的撕了自己的衣服给自己垫在身下,自己就不怕脏光着腿跪在满是血污的地上,自己果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伊利亚德讽刺的扯一下嘴角,自己何时当过自己是她的父亲,她叫自己大人,自称属下,哪里有半分父女的情分。
“别跪着了,自己就不怕脏么?女孩子不是该爱干净的吗?”伊利亚德叹息,知道她守规矩,不让她起她是不会动的。
莫洛一只手撑地一条腿一条腿的抽出来,圈着胳膊抱着膝坐着,光洁修长的两条小腿和膝盖上留下了黑色的污物十分刺眼。
“没事的大人,属下惯了的。”莫洛本是随口一说,落在伊利亚德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种埋怨,她是在怨自己常常让她置于这种境地么?
她伸出手想要抹掉腿上的污迹,却被伊利亚德抓了手腕,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伊利亚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为她擦去脏污,她更加慌张,想着伊利亚德素来喜爱干净,想要用另一只手拿过手帕,“大人,属下自己来好了,仔细脏了手。”
伊利亚德有些生气,生气这个时候她自轻自贱的怕自己脏了手,口气却软了,“好了听话,别动。”,一边仔仔细细的把她膝盖和小腿上的污迹擦干净,又拿出她另一只手,擦干净了她刚才撑地的时候弄脏的手掌。
她紧张的连发丝儿都冻住了,任由伊利亚德冰凉的手指轻触她的手掌,然后看着伊利亚德收起手帕,解开她带了多时的脚镣,纤细的脚腕被脚镣磨出了一圈红痕。
伊利亚德拿起她的脚轻轻转动脚腕,相当温柔,又看了看她伤痕累累的手腕,当即咬开了自己手腕递在她面前,却看见她的眼睛红了一圈。
“喝一点吧,喝一点就不疼了。”
伊利亚德不曾用这么温柔的口气跟她说过话,她受宠若惊,像是个受了惊的兔子,“不……不用了大人,就一点小伤不值得您浪费您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