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怎么能行呢?
折檀着急起来。为什么着急,她也说不清,但脑子里只有一个清楚的念头:她不想让平安郡主和长兄在一起。
只要想到长兄跟平安郡主成婚,她就很慌张。
但人家是男婚女爱,自己管的着吗?她有些颓废的低下头,看的平安郡主惊叹不已,“你这,怎么能一直低头不晕呢?我在马车里多低头一会就能晕。”
而且也太不爱说话了,好在她是个自在人,人家不说,她也不计较。之前有秦初生的事情,平安郡主找人打探过折檀的身世和性格,对她还算了解,便也不要她回答,只道:“你长兄这个人,挺好的,你看啊,是将军,将来万一去边关打仗,死了,我就守寡了。”
折檀听的糊里糊涂:明明都是自己能听懂的字,能写出的词,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云里雾里的。什么叫做长兄很好,他死了,她就能当寡妇了?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迷茫,激起了平安郡主的教导欲——她从小就喜欢跟人说道理,她坐正了,对折檀道:“阿檀啦。”
声音拿腔拿调的,“这女人啊,嫁人图什么啊?不就图搭伙过日子,日子越过越好吗?可你想,我母亲是长公主,我父亲是沈国公,我家里,还有一个嫡出的长兄,至于外面跟着的庶出老二,根本就不是威胁,所以我在家,没人敢惹我。”
折檀听的犹豫点头:没错,平安郡主是能横着走的。
平安郡主就继续道:“那我的日子已经过的很好了,我还要出嫁做什么?之前跟秦初生,那是长辈之间的许诺,是家族之间的联姻,但秦初生和周少安滚在一起后,我这颗心,就伤的碎碎的,伤透了的心,如何还能再嫁?”
折檀:“……”
平安郡主脸上的笑可不是什么伤心之人能显露出来的。
平安郡主就继续道:“可是,这世道艰难啊,对女子的苛责就更多了,我又不能不嫁,不然,我母亲和父亲能掀了我的皮,我本想想找个落魄的,打不过我的,任我处置的,但是我父母怕是不能允许,我思来想去,不如找个位高权重,但是可能早死的。”
“你长兄就很不错!听闻明年边疆又要不太平了,你长兄深受陛下的器重,必然是要去的。到时候,我在京都,我多自在啊。”
折檀听的摇头,“我长兄,不会早死的,他不会的。”
平安郡主就好奇的道:“我说了那么多,你就记住一个你长兄不会早死?”
难道不应该是沈家,长公主一脉,和折家的联姻能带来多少利益吗?
她摇摇头,“你真是个傻子。”
傻子就傻子吧。
然后又听平安郡主笑着开玩笑,“哎,你长兄今年都二十三了吧?”
折檀点头。
平安郡主:“你长兄……会不会那方面不行?”
哪方面啊?
折檀懵懂,然后慢慢的,缓缓的,从平安郡主那坏(稍带猥琐?)笑里明白过来,她脸瞬间胀的通红,道:“你,你这个人,怎么能这般说话,你是个姑娘家。”
平安郡主也不逗她了,只道:“姑娘家怎么了——他们男人能在背后讨论女人胸大还是胸小,我不能说他们行还是不行?”
道理是这样,但是说这个,还是说的长兄,折檀还是决定不说话了。
她想:反正,我不说话,她一个人就说不起来了。
但平安郡主那是一般人吗?
她开始进行突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