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把?书原封不动地搁到架子里,动作蓦地一顿,约莫是有点奇怪,然而很快便小心仔细的轻拿轻放。
“《五禽戏》《口技二十三式》……二嫂还看这种书呢?”
观亭月又坐回他身侧。
“嗯……他们家祖上是开赌坊起家,三教九流中打滚,江湖上的武技多少会学一点。”
她心不在焉地哦了一下,沉思着掰折那根狗尾巴草。
观亭月不说话,观天寒就更不会说话了,两个人突然长久地缄默着,久到连枝头休憩的鸟儿都百无聊赖地展翅高飞。
她在轻轻的扑腾声中没来由地问:“二哥。”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后者大概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转头惊讶了一下,末了,缓缓地收回目光。
“我……”
“我说不好。”
“或许便是……无论自己身处何?方,总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想跟在她左右。”观天寒的眉目无端变得有?些温柔,“她笑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不高兴的时候,也会想着去瞧瞧她。”
“她若不在我眼前,就会控制不住地要去寻找,担心她受伤、受委屈……”
观亭月眸中一动。
思绪千丝万缕地在脑海里奔涌而过,把?厚重的经年和这短短的半载岁月浓墨重彩地在心头加持了一遍。
她听见耳畔那无边怀念凝结的笑意。
“只要是能和她待在一处,哪怕坐着闲聊,也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
观亭月自观天寒的小院
里出来,路上就反反复复琢磨他说的那些话。
她很少见二哥对什么?事物如此认真?,他的感?情从不铺张浪费,全都小心翼翼地攒起来,一点不剩地给了自己倾其一生所认定的人。
纵然这辈子孤寡到老不再另娶,她也不会感?到奇怪。
原来全心全意地眷恋一个人,是这样的吗?
观亭月若有所思地走在山庄交错纵横的白墙青瓦之下,冷不防一转角,碰到了刚打?穿堂而过的燕山。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地走回了花厅。
“你去哪儿了?”他转身,“一整天找不见人。”
“哦,我刚刚和……”
在那个当?下,观亭月的意识中,猝然冒出了一句话。
——她若不在我眼前,就会想要去找她,担心她受伤、受委屈……
燕山半晌没等到下文,不禁奇怪:“和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二哥一声不吭,讲起爱的教育来居然是几个娃当中最有道理的!
三哥快回去反思自我!
山妹:……我怎么觉得那段话有点耳熟。
【是了是了,你们俩都是痴h石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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