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蔓便保持沉默。
程意很仔细地看着手?机,翻来倒去,仿佛突然不认得字似的。最后他锁上屏幕,抬头再看那个舞者?的眼神,已经没了刚才的轻佻,转为阴沉的冷:“唐芷蔓,这女人要?是教不出来,你俩都滚蛋。”
女人一下子适应不来他态度的改变,吓得发抖。
唐芷蔓也有些心惊,但她不质疑,直接领着那个舞者?出去。带上门的空隙间,她瞧见他又在那看手?机。
清场完毕后,程意静静地看着那短信,足足有五分钟,才拨电话过去。
没有通。
他“啪”的一声,重重地把手?机放下,掏出烟和?打?火机。第一次打火,没成。第二次还不成。终于第三次才点燃。他深深地呼出一串的烟圈,等情绪稍稍稳住,便继续给周红红电话。那边一直是关机状态。
周红红时不时会闹脾气,她闹了就是要他哄,程意都知道。心情好的话,他会顺她的意。不耐烦了,他都直接吻过去。
可是周红红再怎么闹,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过“分手?”两个字。他清楚她的底线;同样,她也是。
程意算了算,自己和?她有一周没联络。
最近他这边动荡。
两个月前?,红窝的三楼开始重新装修,他操心事不少。
而且,和?顾以晖的合作停滞不前?。
巧的是,昨天有个傻不隆冬模样的小胖姑娘,稀里?糊涂的跑去了楼上洗手?间,差点遇险。接到顾以晖的电话时,程意觉得,这傻小妞儿是来对了。有了这个人情,一切好谈。
程意忙碌的事还有时婕艺。她的情绪反反复复,时母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通知他。他放心不下,只能亲自过去。
这么些事搅和?着,他就暂时晾下了周红红。
程意抽完那根烟,抓起手机就往外?走。
郑厚湾见到他要?出去,忙询问:“程哥,你今晚不是约了顾以晖?”
程意顿住脚步,似是忽地想起自己还有这档事儿。他沉眼看看手?里?的钥匙圈,转身回房:“他到了叫我。”
应酬期间,程意谈笑风生,无甚不妥。
可是郑厚湾眼见他一杯接一杯的来者不拒,已经察觉到
他在压抑着什么。
果不其然,顾以晖刚走,程意交代一声,又要?往外?去。
郑厚湾瞧着程意醉酒的迷离,担心他驾车,于是让司机送他。
程意上了车后,却临时改变主意:“不去黄溪镇,今晚回家。”
他都忘了自己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好像就是时婕艺找来的那天回去过。周红红不在,家里没人打?理,回来也是没饭吃,没汤喝,所以他都不想待。
程意今晚喝得确实过了,身上全是烟酒的味儿。他澡也懒得洗,直接睡觉。躺下时,他捞过周红红的那个枕头,最后一次给她电话。
他带着深浓的醉意,也不管那边通不通,轻轻说道:“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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