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放店里了。”他事不?关已般,“我今天不过去那边,你要不?自己去找?”
她转了转念头,正色道:“程意,我最?后相信你一?次。你一?定要把证件还给我。”
“那是当然。”他弯起嘴角笑?,黑眸却是阴鸷的冷。
“你不?要又反悔,你答应过的。”
“我说了你就信?”他笑?的弧度更大,“我当初还被逼着发誓,不?和?你扯证断子绝孙呢,你信过么?”
“……你别再揪这些,都没意义了。”
他闷不吭声,呼出一串烟圈。
周红红心里叹了声,温和地说:“我走了后,请个钟点工,把房子收拾收拾。还有,不?要总是抽烟喝酒的。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要学会照顾自己。”
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可是眼睛里的光却是清亮清亮的。他走过去把她捞起,低下头去蹭她的鼻尖:“周红红。”
周红红被他的烟味呛了一?下,唯恐他又强来,惊惶失措:“你别碰我。”
程意眼里的亮光骤灭,放开对她的钳制,出口的话恶毒异常:“放心,想被我上的女人多的是,我还用得着你?”
她怔忡,脑海中闪过上次撞见他与酒吧女的亲昵场景。
自己真?是瞎了眼才爱上他。
她低下头,忽然在皮包里数了数钱,抽出几张攥在手里:“我准备走了,记得把证件还给我。”
她背起电脑包,拎着行李袋,往大门走去。
头也不?回的决然。
周红红不理背后的程意是什么表情,走出房子后,关上防盗门,迅速地反锁。
程意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大步地向门口走来,神色阴郁。
她赶紧把手里的二百五
十元从门的缝隙中塞了进去,保持镇定说了一?句:“谁用谁还不?知道呢。这是我打?赏你的,你技术还算可以。”
见他已经抓过钥匙,她马上跑向电梯厅。因为行李的缘故,她有些狼狈,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一边看着电梯的楼层数,一?边提防程意的出现。
也是幸运,电梯一?下就停在了周红红的面前。她进去就死按关门键。从缓缓关上的电梯门空隙中看到程意那铁青的脸色,她终于有了些许快意。
臭流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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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红根本没有去酒店住,她怕程意追杀过来。看看时间,火车已经赶不上了,她索性打车到汽车站,买长途票回了大舅家。
证件还是没有拿到。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让程意寄回来。
此行唯一的收获,就是时婕艺的事。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更让周红红明白了自己妄图侵占程意的心是多么的愚蠢。也算悬崖勒马吧。现在想想,她没有和?他领证真?是个好事,不?然她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夜不?归宿地去体贴他的初恋情?人。
程意还真?是深悉如何往她心上捅刀子,而且总是一击直中。
最?近频繁的冷空气影响,在澄河上站一?会儿就直打颤了。河岸边越发冷清。
周红红初初还忍着寒风,在台阶上坐。后来有天吹着吹着,鼻涕就出来了。她怕自己又大病一?场,于是不去那边了,就在大舅的店待着。
她把简历弄好,上招聘网站看了看。年底招聘信息不多,她也是大海捞针,碰碰运气。
手机修好后,她在某天给程意发了一?条短信,催他要自己的证件。他过了一?个小时才回电话,说春节回永吉镇当面给她。
周红红接电话的态度很淡漠,憋着嗓子说话。
程意那头开始时还是个闲谈的口气,后来也阴风阵阵的。
最?终,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