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可怜的小白菜。
封郁就看着她面色变化,跟个傻子一样。
直接挥了挥手:“备轿。”
花溆怔住,很想劝他,都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窝着,但这么一想,左右都最后一哆嗦了,自然要舒坦些才是。
“大妆。”她道。
左右不能堕了太子的威名。
她原就生的好看,将太子给她那些装备上身之后,就连封郁也看呆了。
“你倒是会捯饬。”他道。
“这素面朝天和精心装扮,能一样吗?”她斜睨他一眼,慢悠悠的揽镜自照,很是自得自己的相貌。
她就喜欢漂漂亮亮的,华服锦衣。
封郁看了她一眼,难得夸赞:“嗯,是好看。”
说着挥挥手,示意一起走。
花溆瞧着他穿着素青的缎子,瞧着跟书生似得,往常的苍白阴翳消退,变得意气风发起来。
她蹙了蹙眉尖,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
若真是有什么事,那不可能说这般情态,总觉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新皇是谁?”她问。
封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笑着道:“你猜呢。”
花溆扳着指头猜,在小院里头呆了这么久,要说没点政治素养那是不可能的。
最起码对几个皇子的了解,她还是一清二楚。
“二皇子?”她自己先摇摇头,若是二皇子,以两人之间的恩怨,定然不可能说这般轻松。
“三皇子?”她纠结的不成样子。
封郁抿着嘴,侧眸望着他:“怎么就不猜孤?”
花溆没忍住笑了,这人怎的这般。
“嗯呐,是您。”她漫不经心的回,一点都没往心上放,毕竟听着就觉得不大靠谱。
一路往宫里头走,满城素缟,皆是白幡纸钱。
众人面色凄然,看着跟皇上真的是她们的什么似得,花溆看了也觉得心中凄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也不知等她死后,会不会有人给她收尸,也给她素缟白幡的祭奠一下。
左右没有这帝王好。
她死了也白死。
花溆这么一想,靠在封郁肩头,瘪着嘴就有些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
封郁垂眸看她,有些嫌弃:“做什么?”
花溆就鼓着一泡泪,可怜巴巴道:“等会儿就要死了吗?”
封郁:……
他敷衍的嗯了一声,有些懒得搭理她。
方才见她兴致勃勃的打扮,谁知道竟然是为了安稳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