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曼语跟她一样,都是被绑架到潼阳关的,钱财自然也在京城那边。
楼望舒可惜地想,也只能等到了京城再去拿了。
走到练兵场,数百个士兵排列成队,挥着长矛劈砍在稻草人身上。
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和楼望舒想得不一样。
她驻足看了一会儿,随后从兵器架上取来一根长枪,掂量了下,对她来说有些轻,不过也足够用了。
长枪和长矛看起来很相似,都是属于“一寸长一寸强”的兵器。
枪者,杀伤力巨大,为百兵之王。
握着长枪的手腕翻转,楼望舒脚一踢,细长的长枪犹如一道闪电迅猛飞出,快如灵蛇,枪尖闪着寒光,杀气四溢。
拦,拿,扎,挑,刺,扫,力量从腰到手腕,爆发出强大的威力,长枪耍得虎虎生风,枪杆割裂空气,枪尖从后翻转刺出,绕着一个个大圈小圈,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变化莫测,所见所闻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
剑有剑气,枪也有自己的气。
楼望舒甩手,寒星点点,枪如箭离弦,地上沙石扬起,疾走一线,瞬间飞出几米,她飞身几个跳跃,在枪头即将扎进木桩的前一秒握住枪身末端,瞬间吞吐,神化无穷。
挽了个枪花,楼望舒收枪回身,猛然爆发出的气势压的练兵场上所有人喘不过气,他们专注地将这一段枪法看完,莫不目瞪口呆。
楼望舒对着众人骂骂咧咧,“看好了,这才是练武!你们拿着长矛是要到了战场给敌军表演一出小寡妇草堆勾野汉吗!动作软塌塌的不说,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英勇没看出来,就看到搔首弄姿了。”
她把负责教授武艺的李校尉揪出来,扔给他一杆长枪,“过来,我与你对练一番。”
李校尉手一抖,差点没接住长枪,“夫人……我这,我这不行啊。”
楼望舒摆好架势,招招手,“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没办法,李校尉一咬牙,在同僚同情的目光中上场了。
楼望舒等他出招,枪尖向她横扫而来,她拿枪杆一拦,枪头一阵颤晃,耍了个迷幌,瞬间发劲狠狠打在对方身上。
袭来的劲风
吹乱李校尉的头发,他额头布满冷汗,暗自握了握手,虎口发麻,手不自觉发颤,匆忙间格挡闪避,被震得后退两步。
楼望舒宛如一位挑剔的宗师,一眼就找出他枪法的破绽,凌空刺出,枪尖直直顶在他的额头。
李校尉心下大惊,后怕顺着冷汗蔓延到背部,这一刻他完全忘了这是在练武场,以为夫人是真的要杀了他。
“再来!”楼望舒一声厉喝。
李校尉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累得抬不起胳膊,但他依旧出枪,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进步。
“速度太慢了,再来。”
“下盘是别人的吗?再来!”
“你是个娘们儿吗,当刺枪是绣花呢?继续!”
……
一顿操练后,李校尉躺在地上,唯有不平稳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那杆长枪断成两截扔在一旁。
此番此景,怎一个凄凄惨惨切切了得?
同僚们庆幸的同时对他抱以最大的敬意。
他们还没高兴多久,楼望舒眼神一扫,指向他们,“你们都给我一起上!”
半刻钟后,练武场躺了一地的人,个个哀嚎不已,有苦难言。
楼望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不是我嘲讽大家,在躺的各位全都是辣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