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时的把?这个念头掐灭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事,就不能再去想?了。
我自嘲的笑了下,你看,就连我自己都会?在?某一时刻幻想?我家会?强大,那就别说是别人了,我的身份已经注定不会?改变了。
这才是真正的历史遗留问题。
我在?车上?时大脑不清晰,只回答了表面?的,真正的改变不了了。
打个比方?,你会?让你的儿子娶一个敌对派系的人吗?哪怕那个敌对派系已经不足为敌,影响依然是不好的。
张振东跟盛蕴可以跟我一起玩,也?可以接济我,但?是跟娶我不一个性?质。
我想?完了所有的问题,给小瑾盖了下被子,然后平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我就是这么想?的开,如果你跟我一样,被生活摁在?地上?揉搓了八百遍后也?会?如我这样豁达的!
我过了明天才二十?四岁,但?这二十?四年里,除了小瑾没有一样于我是长久的,我都适应了。
我家倒的时候,那些人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我记着了。
我离婚的时候,那些人说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了,他们迟早会?离的。我信了。
我这些年忙忙碌碌都不知道自己忙了些什么,少时在?训练场疲于训练,兢兢业业,可最终却换了方?向,白忙活一场。
在?高家的时候,我对那段婚姻也?是缝缝补补一年又一年,可到头来该换新的还是换了。
世事无常,没有人能够保证长久,所以,哪怕盛蕴对我朝令夕改,我也?不
怪他。
我依然希望他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前?程似锦。
我看着我桌上?的小猪笑,我的小猪下面?压着那个花签,盛蕴跟我说他再也?不会?走的花签,他是不会?走了,可是他要是被我气走了呢?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所以第二天早上?我就醒晚了,还是小瑾把?我叫醒的:“爸爸,起床了,今天过年!要写对联,贴对联!”
我痛苦的把?被子往上?拉了下:“小瑾,你再让我睡一会?儿吧,你现在?不是会?自己尿尿了吗?”我好不容易今天不上?班啊!
小瑾还没有说话的,盛蕴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来了:“他会?尿尿了,你就不用起床了吗?”
我把?被子拉下来,只露出一个头:“你怎么来了?”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睡着的时候吗,我睡觉的姿势好……好看吗?我没有大劈叉吧?
盛蕴站在?我床头,居高临下,声音延续了昨晚的淡漠:“不是我家,所以我不能来是吗?”
他还记着‘你家’‘我家’的。
我抱着被子坐起来,我以为他昨天晚上?跟我分手了呢?
他把?小瑾从床上?抱起来,顺便看了我一眼:“起床吧。”
我是想?起床,可是他也?没有出去啊。
纵然我现在?是个离婚的,长的跟个beta一样,但?好歹也?是个oga的。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他这视线下从被窝里出来,我就穿了件睡衣啊。
虽然睡衣挺正式的,但?是从被窝里爬出来还是不太好意思。
盛蕴看我不动弹,才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大概是没有想?到我这么不检点的人还会?不好意思,毕竟上?次我没穿裤子他都看了。他看着我的窗户位置,忍无可忍的勾了下嘴角,然后抱着小瑾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