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孟欣雨心中既是悲伤又是气愤,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刚接到骆峰的电话,骆峰正在给母亲办理出院手续,等安顿好母亲,他就去上海,这期间起码也得一周的时间。
孟欣雨很是失望,还得一周时间,这一周她不知道怎么能熬过去。这几天,她想了很多,欣瑶越是不让自己见父亲,她的行为就越是反常,恐怕里边有别的事情。
孟欣雨这几天一直偷偷地在南方控股大楼周围徘徊,她不信父亲就不出来,不回家,可是等了几天之后,她才得到消息,父亲去国外谈一桩买卖,大约要半个月时间,这期间,公司里是欣瑶说了算。
细雨蒙蒙,孟欣雨撑着伞站在树荫下,默默地望着烟雨雾气中气势恢宏的大楼,大楼的中央,巨大的霓虹灯闪烁出南方控股四个五彩斑斓的大字,在雾气蒙蒙中,显得格外显眼。
父亲不在,一切都不能得到解决,孟欣雨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树荫下出来,她准备过街到停车场,取了自己的车好回家。此时,雨下得更大了些,风也吹了起来,她尽量把雨伞压低,瞧着马路上的一个空隙,快步跑起来,想要快速通过马路。
正当她跑到马路中央的时候,雨雾里一辆轿车突然冲了过来。也许是雨雾遮挡了司机的视线,也许是雨伞挡着了孟欣雨的视角,当他们同时意识到危险时,已经离的很近了。
一人一车僵持在马路中央,孟欣雨本能地向后退,但那个开车的也想绕过孟欣雨,车子反而向正在倒退的孟欣雨身上撞了过来。
只是一瞬间,就听见砰地一声,孟欣雨惊叫一声,手中的花伞扔了出去,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路面上。孟欣雨感觉脑袋被什么硬的东西狠撞了一下,就人事不知了。
那个司机吓傻了,急忙从车上跑下来,一看孟欣雨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身上好像也没见有血,暗暗庆幸最好伤者不要伤的太重。
不一会,警察来了,120救护车也赶到,孟欣雨被救护人员抬起,紧急送往医院。同时那个肇事的司机也被带走问话。
孟欣瑶最早接到姐姐出车祸受伤的电话,电话是从医院打来了,一名处理事故现场的警察告诉孟欣瑶,身份证表明伤者叫孟欣雨,他从伤者手机上找到电话,看了名字,估计她是伤者的姐姐或者妹妹,就试着打了一个。
当时孟欣瑶正在和莫思远吃晚饭,立刻吓得愣住了,放下电话,半天才缓了过来,扭过头,眼光变得犀利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莫思远,冷冷地道:“莫思远,没想到,你这么狠,这下你高兴了吧!”
莫思远愣愣地道:“欣瑶,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了?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孟欣瑶怒道:“姓莫的,你别装了。你说,我姐姐是不是你安排人给害的。”
莫思远一愣,问道:“欣雨出事了?她到底怎么了?”
孟欣瑶冷笑道:“已经如你的意了,她被人撞了,生死还不知道哪!”
莫思远脸上先是一惊,然后又『露』出一丝喜『色』,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孟欣瑶怒火中烧,趁着莫思远发愣的机会,冲过去,抡圆了就是一记耳光,大骂道:“姓莫的,你的胆子大了,翅膀硬了,竟敢对我姐姐下手,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和我爸放在眼里?”
莫思远捂着滚烫发热的脸颊,也是满脸的怒气,说道:“欣雨被撞和我无关,说真的,我还真想用这个办法对付她,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实行,欣雨就出事了,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事绝不是我干的。”
孟欣瑶那里肯定,捂着耳朵大叫道:“我真没看出来,莫思远你这么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你吃我们孟家的,还害我们,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我们孟家的一条狗,给你一口饭吃,你就忘了本了。”
孟欣瑶越说越难听,她倒不是有多心疼姐姐。毕竟与姐姐的感情也不怎么深,但纪斌是感情不深也是姐妹,她只是想独占孟家的财产,并不想背上害死姐姐的罪名。而且最让她生气的事,莫思远居然不听她的话,自作主张,随随便便就动手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姐姐,居然连一点犹豫都没有,这让她很是恼怒。
被妻子骂的如此不堪,莫思远勃然大怒,这些年,他受欣瑶的气已经受够了,他男人的尊严早就碎了一地,在孟家里欣瑶也不用怎么给他留面子,基本是开会的公众场合,也经常让他下不来台。
他胸中怒火中烧,恶向胆边生,顺手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瓶,猛地砸在孟欣瑶的头顶,花瓶骤然爆裂,孟欣瑶头顶上一道血流蜿蜒而下。
孟欣瑶瞪大了眼睛,几乎不能相信,以往绵软的跟小绵羊似的莫思远居然敢打她,而且打的这么狠,这么往死里打。
孟欣瑶感觉脑子一阵眩晕,已经站立不住,紧跟着眼前突然被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面纱,她努力定了定神,才明白,这是头上的血流进了眼睛里。
孟欣瑶咬牙切齿,指着莫思远怒骂道:“莫思远算你狠,咱们走着瞧!”她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向外走。
此时,莫思远已经入魔鬼附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下手,就不能让孟欣瑶有再开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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