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华叹了口气道:“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他们的要求确实不合理,也超出我们承担的范围,但是我们有我们的苦衷。我们是『政府』,做事要讲政策,不能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所以还请江总谅解。”
江源点头道:“这个我明白,和谐社会嘛!一切都要以安定团结为主,要维护稳定。”
李新华苦笑了,江源这话说的支离破碎,不伦不类,但是也就是这么回事。与老百姓相关的事,他都必须谨慎处理,不能有一点的差池,否则引发大面积上访可就不好办了。以前滨海市重型厂职工大上访的事,延续十年,震惊整个江南省,前车之鉴,他不能不考虑。
李新华道:“这个事,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和有关部门再研究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予以解决。”
江源笑道:“李市长,咱们交往时间不短了,我不怕你生气,我觉得就是开会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反而还会耽误更多的时间。”
李新华无奈地道:“不管结果如何,会还得开,我自己也不能就拍板定了,我也没那么大的权力,决策的事还得集体领导。”
江源嘿嘿一笑,说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为难李副市长了,不过我的丑话还是说在前头,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我们两家是签过正式协议的,这块地晚几天,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拖得太久,我也就没办法,只好公事公办,到时候,李副市长就别怪我不讲交情了。”
李新华倒是没介意,市场经济,商品社会,基础就是契约精神,人情与生意最好不要太多地掺和到一起。免得大家都为难。在这一点上,李新华和江源的观点倒是一致的。
李新华道:“我们会按协议办事,这个不容置疑,因为我们引进的资金不光是鼎银集团,还有其他的投资商,我们会一视同仁,不会因为失信于鼎银集团,而把『政府』的信誉毁掉。”
江源点了点说道:“李副市长,你的话既然说到这了,我就在等几天,咱们交往这么长时间,你的话我相信。这点损失,我鼎银集团还是承担的起。”他说到这,话锋一转,笑道:“刚才谈的事公事,现在谈点私事。”
李新华笑道:“难道你有个人的事要求我?”
江源道:“不是求你,是请你。纯是个人私事。”
李新华还是心存戒备,江源这个人套路太多,不可按照常理来测度。他表面轻松地问道:“到底什么事?”
江源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今天正好三十岁。你知道我到滨海市经商,人生地不熟,身边虽然有几个人,那都是工作关系,又都是下属,和他们在一起,我不自在,他们也不自在。想来想去,也就是你,还算是我的一个朋友,不知道,李副市长,赏不赏脸和我出去喝一杯,谈谈心,聊聊天,也算是顺便庆祝一下生日。”
李新华还真没想到,江源是要请自己给他过生日的,如果是一般的请客吃饭,他完全可以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加以拒绝。可是,过生日毕竟是个特殊的日子,江源主动找上门来,任自己当朋友,如果直接拒绝,恐怕不太合适。
江源见李新华犹豫,就有点不高兴起来,说道:“李副市长,我拿你当朋友,才来找你,如果不是你的面子,我每天一万块的违约金,一份都不能少,你算算都晚了多长时间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我还不是冲着你,一直没吱声。”
李新华心知肚明,实在是晚的时间太久了,如果是别人估计早就不干了,江源只是打电话来催促了两次,也没真的找上门来。
李新华实在不好驳江源的面子,就笑道:“好吧,俗话说盛情难却,我就和你走一遭。”他让江源先走,他自己驾车去约好的地方。江源知道他是『政府』官员,顾忌的事情多,也没坚持,自己带着欧阳姝开车先走了。
李新华送走江源和欧阳姝,在办公室里又坐了一回,感觉还是得去一趟,江源这个人很好面子,如果这么就驳了他的面子,估计对以后的投资,会有影响。再说,协议在那里摆着,江源一直没提违约金的事,也算是给了自己面子。
李新华打定主意,因为是私人宴请,他也不能带秘书和司机。他想好了,去了敷衍几句,走个过场就回来,毕竟江源那里水太深,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按照江源给的地址,李新华开车来到门前一看,感到有些纳闷,地址号码没错,但这里没有饭店,也没有酒店,号码是一个红『色』油漆的广亮大门,大门上钉着黄铜的兽面铜环。
李新华正在门前进退两难的时候,红漆大门一开,一个穿着长袍马褂,长的十分富态干净,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出来,向李新华深深一鞠躬,问道:“请问,您是李新华先生吗?”
李新华点了点头,问道:“这里是?”
那白发老人,恭敬地道:“这里是江少爷的宅子。”
李新华明白了,江少爷自然就是江源了。没想到他在这里还有这么讲究的一处宅院。李新华知识渊博,见识极广,他明白,国内的大富豪都是住这种古『色』古香的大宅院,当然,这种宅院也有等级之分,仿造的已经价值不菲,最难能可贵的就是那种从明清传下来的古宅,几乎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但看江源这座宅子好像是仿造的,但装饰极为豪华,显然设计布局是有高人指点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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