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拿着针管扭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沉。
他微微低头,看着坐在凳子上,一副大爷范的厉昇决。
掩藏在金丝边框眼镜下的浅褐色眼睛,直直的望着厉昇决那双具有不明意味的黑色眼镜。
声音冷寒:“厉先生,我想这些事情就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了。”
厉昇决眸光微闪,鹰眸紧紧地盯着穆然的脸颊,里面闪烁着猎人捕捉猎物的光芒,他语气轻佻:“生气了?”
穆然抿抿唇,拿着针管上前,并没有说话。
厉昇决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穆然。
穆然将针管打在厉昇决的胳膊上,针管下去的那一瞬间,厉昇决倒抽凉气的声音发出。
穆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厉昇决眼尖的看到了,心脏犹如羽毛划过一样,撩的他心尖痒痒的。
厉昇决带着调笑的意味开口:“吴医生,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的包袱心理这么强。”
穆然直起身,将自己手中的针管收起来,他淡定的推了推眼镜:“厉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在照常行事,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意思。”
厉昇决眼含笑意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样子,让穆然的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热。
这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还真是有点不太美妙。
穆然有些仓皇的转头,将针管放在了医疗箱中。
照常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穆然就打算回家。
这一次厉昇决竟是跟着穆然下了楼。
穆然有些诧异的瞥了他一眼。
发现他脸上仍旧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让穆然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古怪感更加的浓重。
门在福伯的手中缓缓的打开,然而门才刚刚开了一条缝,外面的狂风暴雨就不受控制的猛地朝着屋子里砸来。
福伯慌张的将门关上,脸上带了点抱歉:“吴医生,现在的雨势太大了,今天你可能不能走了。”
穆然淡薄的唇微动,眼睛看着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厉昇决看着他这个样子,唇角的笑意更深。
他看了一眼福伯,福伯立马意会出声:“吴医生,您不用担心,家离的客房佣人们都是一天一打扫。”
言下之意就是,我知道你有洁癖,家里的卫生刚好干干净净的,您完全可以留下来。
穆然脸上有些冰寒的面色缓和了下来,终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佣人将凳子和桌子在穆然的注视下将这些都重新清理了一遍。
穆然这才坐了上去。
一旁的厉昇决懒懒散散的直着头,就这么大大咧咧,毫不掩盖自己眼神的看着他。
这个样子,让穆然心里的疑惑更加的大。
这人……怎么突然的就开始毫无遮拦了起来?
佣人将餐具和饭菜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穆然德才发现,饭菜都是双人份的,而且都提前准备好了。
看来他是早就猜到自己会留下来。
就是不知……他酒精要干什么。
厉昇决亲手为穆然倒了一杯红酒,他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在他视线的注视下,穆然将酒杯拿了起来,抵在唇间。
穆然缓缓喝了一口,余光却是发现刚刚还在这周身站着的福伯和佣人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