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
“……”
“行了,睡吧。”何沣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他们在玩摔跤,你要睡不着也可以出来看看。”
谢迟愣了两秒,赶紧滑着轮椅跟上去。
寨中心架着篝火,一群人围成个大圈,举着拳吆喝着,“摔他!摔他!”
“抱他腰啊!你行不行!”
“咦呦,真废!”
何沣一来,围的水泄不通的老少爷们纷纷让道,“少当家的来了。”
“少当家。”
沾着何沣的光,谢迟也到了个好位置,有眼色的小兄弟给何沣端上椅子,谢迟就在他旁边坐着。瞧着竟有种寨主与寨主夫人的架势。
谢迟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她故意凑近着何沣,与他说:“这里都是男人,我是不是不该来?”
何沣睨她一眼,“那你走呗。”
“……”
谢迟继续看摔跤的两人。
“不走了?”
她无话可说,转着轮椅就要离开。
何沣握住那大轮子,“来都来了,看会,天天闷在屋里,伤没好就先发霉了。”
“……”谢迟别过脸去,不想与他说话。
何沣笑了笑,“转过来,要看就好好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场上已然分出胜负,赢的那壮汉举着拳嘶吼着,一身汗在火光下锃亮,裹了层油似的。
他已经连胜六场了,至今无人能敌。
在众人喝彩中,又上去一壮汉,拍了拍自己雄壮的胸脯,像头笨熊。
谢迟望着他两,只想到两个字。
莽夫。
仅凭蛮力的搏斗,毫无看头。
耳朵快被周围人的呐喊声震破了,整个脑袋都嗡嗡嗡的,她有些倦,轻叹了口气。
这口气被何沣听到了,他看向她,“看累了?”
“不是。”
“那你叹什么气?”
“没意思。”
何沣没说话。
“上去这么多个也没能把他打下来,看来他这就是这里的最高水平了。”谢迟轻蔑地笑了声,“你们土匪也不过如此,靠蛮力取胜,遇到山下有些功夫的,撑不了多久。”
何沣睨着她,耳边全是那四个字: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居然被一个小娘们鄙视了?
“那你看好了。”
谢迟看他脱下外套,里头穿着宽松的白色上衣,腰带依旧套了一把刀,一把枪。
他朝场中央的壮汉走去,见他上场,兄弟们的呼声更高,震的地面仿佛都在颤抖。
何沣虽长得高高大大的,可在这肌肉发达的巨型壮汉面前倒显得有些瘦弱,他卸下刀套与枪套,随手扔到了一边,对壮汉说:“别让着我啊。”
“那我可动真格的了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