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洛若是能这般轻易就听了春婵的话,那她就不是甄洛的。
春婵见劝不下,无奈叹息,扶着甄洛入内歇息。
她在内室燃了盏香,自己却避到了外边,不一会,内室的甄洛就睡死了过去。
春婵拍了拍房门,内里并无声响回应,她这才转身离开。
待走到府门时,便与门房道,说是自己身子不适,要出府抓些药。
秦彧往日只吩咐了不许甄洛随意出府,却没提春婵,一个婢女罢了,他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春婵轻轻松松出了王府大门,去了药房随口抓了副安神的药,就在金陵街上逛,逛着逛着便走到了甄府大门前,她环顾左右,见无甚人瞧见,上前敲响了甄府大门。
“去禀告老爷,就说春婵求见。”她对门房的门童道。
门童往偏院跑去,眼下甄渊和肃宁郡主刚用过膳歇下,往日这个时候,若是没有天塌了般的大事,便是谁喊,甄渊都是不肯离了偏院的。
“老爷,门房的人说,春婵求见。”外间的长随通传道。
这个时候,春婵怎的会来,甄渊凝眉,神色微变。
一旁的肃宁郡主瞧见,问了句:“春婵是谁?怎么了?”
甄渊开口解释道:“春婵是洛儿身边的贴身婢女,这个时候前来,想是洛儿出了
什么事。”
肃宁郡主一听,慌忙道:“那还不快让人进来。”
甄渊颔首示意门童前去领了人来。
不一会儿,春婵跟着门童就来了。
春婵被领进偏院,瞧见了那个主子一直说与她母亲生得一般无二的人,也觉得是与画像生得十分相似,可她这次来,是为别的事,自然不会在这相像之事上多言。
“老爷,齐王世子没死,还联络上了主子,主子应下九日后趁秦彧回京的当口,借机在金陵城郊寺庙与赵迢逃走,主子性子执拗,奴婢实在劝不下了,老爷您可有什么法子能让主子歇了这心思。”春婵大喘着气,将来意说完。
甄渊凝眉沉思,心下有了决断却不能当着肃宁郡主的面说出来,恐她要怨自己不心疼女儿。
一旁的肃宁郡主见甄渊神色,便猜了个大概,她抿唇不悦道:“与赵迢逃走便逃走,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夫妻,两人在一块,便是受些苦累,心中却也快活,总好过没名没份跟着人,被当作玩物般折磨。”
这话一说,甄渊还没回应,春婵先坐不住了,她忙解释道:“主子如今说是委屈,大都是自己多虑,奴婢旁观瞧着,秦彧待主子是极好的,虽不及往日里赵世子温柔体贴,可待主子却也是事事娇纵,主子如今念着赵世子,也就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总觉得是她负了赵世子,可若是男女情念,她对赵世子可是没有的,那有的至多也就是依赖之情。况且,主子如今已是秦彧的人了,日后若是真和赵世子走了,那赵世子心中焉能不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