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上多少回,都不可能忘记乔纵。
她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新生多少次,等到下次再看上一眼,还是会喜欢上。
永远不会有例外。
不知过去了多久,沈皙栀就这么泡在浴缸里,阖着眼睛睡着了。
迷糊间仿佛有人拿柔软的毛巾,将她身上粘着的水全部擦干净。之后是一小段时间的颠簸,最后的最后,有一个轻的像羽毛的东西,在她额头上一触即离。
沈皙栀这一晚没有做梦,鼻尖一直萦绕着一股很浅的薄荷香。
她睡的很安稳。
醒过来的时候,刺眼的眼光穿过玻璃,洒在她的眼皮上,沈皙栀闭了闭眼,抬手,用手背遮住眼皮,翻了个身。
她眼睛要睁不睁,脸颊蹭了蹭枕头,而后顿住。
身体在一瞬间僵住,呼吸也停住。
沈皙栀眼珠子转了转。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白色的床单被套,雪白的墙壁,原木的衣柜,门被染成了漆红色。
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点点的涌入她的脑海中。
她喝醉了,给沈卿译打电话。
来接她的人却是乔纵。乔渣男送她回家,却将她带回了自己家。而后来,她问乔纵,能不能……
乔纵抬手捂住脸,红色从脖子根爬到脸颊,最后脸耳朵也变得通红。
她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会脑子一热,问乔纵那种问题!
而乔纵怎么回答的?
等她酒醒了,想做什么都行。
沈皙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头发,踩上拖鞋,去开房间门。
她没看时间,只是光阳过于明媚,看着不早了。
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沈皙栀屏住了呼吸,去看那人的模样。
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的丝质睡衣,坐在沙发上,腿上搁着一台笔记本,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偶尔停顿下来,凝眸去看电脑上的内容。
而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将那张俊逸的脸显得斯文而儒雅。
他的神情淡漠而认真,眉眼间透出一股很浅淡的书香气。
沈皙栀猫着腰,往后退了一步,手扒着门框,想把它关上。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却像是有感应一般,抬起了眼。那双桃花眸隔着一层镜片,深邃而迷人。那双眼眸稍稍一敛,眉眼间温柔而缱绻,轻笑问她:“栀栀,酒醒了吗?”
沈皙栀的心口悬起来。
她的手指收紧,指尖在门板上抠了抠,小声嘟囔着什么。
乔纵没听清,他轻蹙眉,问:“什么?哥哥没听清。”
“……”沈皙栀干脆也不躲了,直接从房间里走出来,没好气道:“没听清就算了。”
乔纵盯着她看了几秒,忽而展颜而笑:“没有,哥哥其实听清了。”
沈皙栀努了努嘴,带了几分挑衅道:“那,乔渣男,你听到了什么?”
乔纵将腿上的笔记本合上,推了推镜框,他白皙的指尖触上金丝边的镜框时,莫名有种难言的视觉冲击。
沈皙栀别扭地挪开视线。
乔纵唇畔浮现出浅浅地一丝笑,慢悠悠地道:“栀栀说,酒醒了,想对哥哥做点,春天才能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