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清回来了。
她往外走去。
千清踩着石阶,盯着殿外看了好一会儿,忽地道:“谁把花摘了?”
殿外的奴才们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但没一个回答他。
试探沈斐越失败告终便算了,临了还被膈应了一番,千清现在还没缓过来,心头憋着股气,闷得慌。
正处于没事找茬的状态,他逮着这件小事迁怒道:“哪个狗奴才把我花折了?”
他顺势把火气儿撒出来,“我说了多少遍,这花有多金贵,你们是嫌自己命长了?”
什么时候说过?
最后面的云起茫然地眨了眨眼。
奴才们闷不吭声,愣是没一个出来告密。
“夫君。”
白泽鹿走到他身边来。
千清一听到声音,便强行把自己的情绪收了回去,转过来看她时,脸上的不耐和烦躁已经没影了。
他的声音缓和下来,“小泽鹿,饿不饿。”
“先传膳,一会儿喝药。”
千清牵起她的手,还是冰凉。
虽然调养了些日子,但效果始终缓慢。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忽地说:“你想学武吗?”
奴才们:“……”
众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相同的困惑。
问娇滴滴的王后要不要学武,正常人问得出这样的话?
连白泽鹿都少见地沉默了一下。
然而不等白泽鹿开口,千清大约也意识到了不妥之处,叹了口气,道,“算了,先传膳。”
白泽鹿没动,小声道:“夫君。”
“怎么了?”
千清问。
“你生气了吗?”
“嗯?”
“花是泽鹿让奴才折的。”
白泽鹿更小声说。
“……”
千清沉默了一下,而后忽地看向众奴才,“没听见吗?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去给王后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