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千清抬眸看他,“该听谁的命令也忘了是吧?”
“我养你们是让你们去保护她,不是让你们去伺候她哄她开心,这是我要做的。”
“听清楚了?”
侍卫:“属下明白。”
千清直起身,往外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顿了一下,说:“还有下次就别要这脑袋了,反正也是个摆设。”
属下应声。
千清回寝宫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他原想着早些处理完事情好回来陪陪小王后,没成想有几本奏折呈上来,长篇大论一番竟当真只有一堆夸夸其谈的屁话,没有任何实际内容,浪费了他好些时间。
殿内灯还亮着。
以他那些偏心偏到骨头里的狗奴才来看,小王后应该是还没睡的。
千清进到内室,果然见到小王后还未更衣,正半靠在桌边,眼睛闭着,似是等太久有些困乏。
他停了一下,心里软下来,轻手轻脚地靠过去。
然而还没靠近,她便像是被惊动般,忽地睁了眼。
眸底隐约泛着红。
千清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小泽鹿。”
“嗯?”
她的嗓音也是哑的。
两相结合起来,看上去很像是哭过的模样。
但大约是怕他担心或是别的什么理由,她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想到这里,千清才蹦起来的脸色便又缓和了下去。
原本想说的话,一时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伸出手,很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说:“你下午碰到江辞了?”
“嗯。”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她不断地剔除着自己的情绪,不断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几乎没有哪一刻休息过,也几乎没有哪一刻仅仅是作为自己而存在。
到了此刻,她感到有些倦乏。
而身旁的人又总是不会给她任何压力。
她长久绷紧的防线也在此刻,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
不想思考,也不想虚与委蛇。
白泽鹿垂下眼睫,放任自己靠进面前人的怀里。
呼吸之间,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她闭着眼,听着对方胸膛的鼓动,慢慢平静下来。
“这糟心玩意儿是不是欺负你了?”
千清问。
他察觉到,此刻的小王后极为难得
地对他有了一点眷恋的情绪。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