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宿舍,遇到刮风下雨就可以住在宿舍,路远的还可以搬过来住。
曹玉凤带着张玉朗谈下了院落的租赁,签了合同,付了一个季度的房租。
那么多的钱交给人家的时候,张玉朗站在一旁,没有吱声,那是他见过的最多的钱,从来没有想过玉凤这么有钱。看来上次吃饭,点的菜还是不够贵。
谈妥后,曹玉凤去了绣坊,把院子的钥匙交给玉香。她们已经事先看过,并且商量好了绣坊的布局,剩下的事情玉香会办妥。
曹玉香没有见过张玉朗,很好奇,不断打量他。玉凤不是跟少川在一起吗,这个人是谁?
曹玉凤只好解释说是同学,嫌在学校闷,跟她出来转转。
曹玉香说知道了,可那神情明明白白写着不相信。
曹玉凤问了这个星期的经营情况,又去店铺里看了看。
曹玉香说:“最近有个叫林富贵的老是来店里找你,说是以前跟着你干的。”
在曹玉凤的绣坊扩充的同时,商月娥的厂子境况每日愈下。许多原本谈好的订单都飞了,客户转而去跟曹玉凤合作。最先飞的就是供销社的小陶主任,商月娥知道后破口大骂,说他就是跟在曹玉凤后面的哈巴狗。
从曹玉凤打着玲美商贸的名号开绣坊的那天,与商月娥的合作就正式终止了,两人再也没有联系过。
林富贵作为眼线,不时通报商月娥的情况。在曹玉凤绣坊开张的那天,商月娥摔了一个杯子,把她咒骂了无数遍,说她没良心,跟自己对着干。
曹玉凤只能笑笑,合作这种事是双方的,她总不能真的等人家赶再走吧,没有利益了就好说好散。再说当初她们只是口头做了约定,并没有正式签订协议。
如今,商月娥厂子里的绣娘纷纷提出辞职,想来曹玉凤的绣坊。玉凤一个都没有接收,没有绣娘可以招,她不想做接盘侠。
绣娘们进而对商月娥有了意见,怪她太自私,只顾着自己,把曹玉凤挤兑出去,要不然,厂子也不至于成这样。
绣娘们的怨气越来越重,自然也就不会好好干活。
而且自曹玉凤走后,工厂慢慢废弃了曹玉凤做出的规定,又回到了以前,产量急速下滑,有的订单即使加班也没有办法完成。
商月娥对绣娘们动辄咒骂,发脾气,把不满都发泄到了她们身上。起先绣娘们忍气吞声,自有一个忍不住提出辞工后,陆陆续续又有别的绣娘辞工。
商月娥意识到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管理了,以前只有她一家,现在有了曹玉凤、姜美玲。只好改成最开始的计件工酬,可为时已晚,好些绣娘都走了,剩下的,碍于当初去苏州时签的协议,只能硬挨。
林富贵说起来都唉声叹气,问曹玉凤什么时候可以到她那边上班,并保证以后一定以曹玉凤马首是瞻,绝不做墙头草。他已意识到到曹玉凤不是池中物,迟早化为龙凤。
曹玉凤让他再等等,先帮商月娥再撑撑,商月娥不仁,她不能不义。
林富贵只好耐住性子,继续呆在工厂里,可他现在真的呆不住了,已经两个月没有发过工资了,家里人都等着救命呢。
曹玉凤思索着,再扩大一个绣坊,账目多的不止一倍,靠她一个人周末理账确实不现实,是时候招个会计了。
曹玉凤:“下次林富贵再来,你告诉他,下周日到绣坊里等我。”
曹玉香应了声是,曹玉凤又道:“除了林富贵之外,你再想办法招个统计。”
统计?曹玉香满头问好,“做什么的?”
“就是统计每个月接了多少订单,都是谁接的,完成了多少订单,每天绣娘们各自完成了多少绣品。回头我画几张表格,你一看就明白了,不难。”
“好,我物色下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