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司无绝和言川云上了车,言川云忍不住道:“没想到一个鉴定而已,司神医一两分钟就能看出来的东西,他居然要三天的时间,真是太坑了。”
现在言川云哪怕还没有证据也越发的认为那位宋大师没什么本事。
前面的司机也是这么想的,一时没忍住插了一句嘴,“是啊,还大师呢,跟司神医一比真是没法比。”
言川云觉得司机这话说的很对,没怪罪对方的插话。
司无绝道:“我查过资料,一般古董鉴定七天出结果,复杂一点的十五天到一个月,三天已经很快了。”
言川云:“……”
司机:“……”
言川云眨了眨眼,迟疑:“……是这样吗?”
司无绝拿出了手机,点了什么东西,将浏览器的页面给言川云看。
言川云看了,上面正是关于这方面的科普,言川云默默的把手机还给了司无绝,所以,不是那位宋大师鉴定速度慢,是司神医快的不像人?
言川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开车,假装自己不存在。
司无绝看向言川云,“另外的那位大师那边我可以自己去的,他要我治疗一个病人,或许要费些功夫,你去公司忙自己的好了。”
言川云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公司那边本来就没什么大事等着我去处理,我先跟你去另外那名大师那儿。”
司无绝见状点了点头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另外一名大师名叫秦观,年纪跟宋庆差不多,也是很老的资历。
当日司无绝发送邮件过来的时候,自己的署名就是司神医三个字,其实这人的回复他一直没等到。直到两天前,忽然收到这人的回复,对方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医者的身份,所以提了那样的要求。
秦观也的确是这两天才知道司无绝的身份,混到他这样资历和名声的,请他鉴定的人很多很多,他的私人邮箱是孙子打理的。但是孙子生病后,这件事情就耽误了。秦观自己偶尔看一看,但很多发到邮箱里的邮件也就只是扫一眼而已,请求鉴定的那些内容他不理会的居多。
因为孙子的怪病,秦观在自己的工作事情上更放下了,他的孙子早年丧母,刚成年丧父,这孩子又是靠着自己长大的,他已经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对于这个十九岁的孙子他真的是疼爱的不得了。所以,孙子生病后他四处打听名医,各大医院更是跑了不知道多少,可孙子的病还是没好。一次机缘巧合下,一位富商告诉他现在帝都出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名医,这个名医有神医的称号,治好了不少大人物的疑难杂症,就是快死的病人都能治好。只是这个神医性子古怪,而且好像只为大人物治病,总之普通人想请对方出手十分的困难。
司神医……秦观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扫过一眼的邮件信息,他当时心脏就狂跳了起来,回去后就立刻把邮件翻了出来,果然,那封邮件的署名是司神医。当时,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回复了邮件,甚至都不敢询问对方是否就是现在帝都很出名的那位司神医,而是直接提了自己的要求……或者说是交换条件。
回复了这个邮件后,秦观就忐忑的等待着。没想到,还真的让他等到了回复,并且对方应该就是如今帝都声名鹊起的那位神医!于是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此时,秦观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他和司无绝约的见面地点就是自己的家,而非是他的工作室。因为他的孙子生病就在家里。
当司无绝和言川云到的时候,秦观同样认出了言川云的身份,虽然惊讶这位司神医竟然如此年轻,但是能和言家二少走在一起,这位司神医肯定不会是徒有其表吧?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中医西医看了两个月了,孙子的病却还在加重,现在每天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他真怕自己这个孙子某天睡着了就再也起不来!
这真的是秦观无比担心的事情,所以,看到司无绝和言川云过来,他立刻迎了上去,忧愁又热情。
司无绝自然不是个会跟人寒暄的,此次不过是一种交换罢了。
所以,司无绝直接道:“病人在哪里。”
秦观于是连忙领着司无绝和言川云往孙子秦斯渺所在的房间去。
途中,秦观絮絮叨叨的说着:“从两个月前,我孙子在一个雨天回来后就病倒了,刚开始我以为孩子只是感冒了,他也是这么以为的,我们就是吃了感冒药,但是他一直不见好。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的样子,我孙子忽然晕倒了,我连忙叫人帮着一起送到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很多检查,但说我孙子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贫血有点严重。”
“那孩子从小就贫血,但是也没有因为贫血就晕倒过啊,各种检查都做了,有点病毒性的流感,其余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从医院那边住了两天院回来,我孙子就开始嗜睡,刚开始每天睡十二个小时左右,但是后来要十四个小时,现在的话,清醒的时间都很少,我真担心我孙子睡着睡着就醒不过来了!”
秦观这么说着,眼中都差点染上了泪花。儿子和儿媳妇都不在了,这孩子从小就命苦,难道现在连命都要保不住了吗?
看着躺在床上脆弱的孙子,秦观痛苦的只想用自己去代替孙子承受这份折磨。
“司神医,言二少,就是这里了。”秦观打开了孙子的房门。
床上,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映入眼帘,言川云微微眯了眯眼,这秦斯渺五官极为精致,模样生的很好,这睡着的样子有股说不出的病弱味道,他不知为何有点不喜这张脸,本能的朝着司无绝看去。
司无绝面色如常,似乎一点没为秦斯渺的美貌惊叹,走进房里,司无绝直接坐在了床边,执起了秦斯渺的右手。
言川云抿了抿嘴角,目光闪了闪,心底有点不悦,总觉得眼前这看似很正常面的画面让他觉得……很碍眼。
他不是没见过司无绝给人治疗,但是看的最多的病人都是刘老爷子他们那般年纪的,当初自己的大伯需要脱光在浴桶里面治疗,自己瞧着也没什么不悦的感觉,可如今这秦斯渺……
许是因为这个人模样生的太好,总之,看着司无绝抓着对方的手,言川云感觉到了丝丝类似于嫉妒的味道。
压了压这有些不快的情绪,言川云看着司无绝的方向,觉得对方这把脉的时间是不是长了一点。
心情不好
就在言川云觉得司无绝抓着这秦斯渺的手把脉的时间有点过长的时候,司无绝终于放下了秦斯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