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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257(第32页)

“你真的不用想太多,这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觉得,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就是这些吗?”

言川云喃喃道:“我担心……司神医说的这些其实是不想说的,是个秘密,是因为我的追问才不得不告诉我,我……怕司神医有一天会后悔自己说出这些来……”

司无绝闻言才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神色有些古怪的看向了言川云,“你为何会这么想?”

言川云哑然,说不出他知道了司无绝现在其实失忆的事。

司无绝却像是明白了过来,他打量了一眼言川云,轻轻道:“你知道了什么?”

言川云垂下了眼睑,肩膀是僵硬的,身体也是僵硬的,但终究还是轻轻的开了口。

“你的神功大成……是不是还丢掉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记忆。”

司无绝看着言川云垂下的眼眸,感觉着对方僵硬的身体,这一瞬间,有些心疼。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司无绝问。

“有几天了,我……又看了一次你记录的黑色笔记本,发现了不对,一个人就算喜欢记日记,内容也不该是那样的,那很像是对自己的一种提醒。提醒自己昨天发生了什么,前天发生了什么……”

后面的话,言川云说不下去了,他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致的紧绷中。他不知道自己戳穿了这一点后司无绝会如何反应,他更怕这人干脆说出自己不愿意听的话,比如……我的确每天都会忘记你,所以我们分手吧。

如果司无绝真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言川云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的住。他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言辞尖锐,会不会……动用手段将司无绝留下。即便,即便司无绝真的很强,但是,他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他害怕的只是暴露那些自己可能会有的阴暗心思。他不想司无绝知道自己还有那样的一面。

那有些难看。

“你说的对,我丢失的东西的确有些多,包括记忆,不过……”司无绝神色一正,“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些对我而言其实不重要。记得不记得,对我而言真的无所谓的,我没忘记你,这是我确定的。”

言川云勐的抬头,“没……忘记我……真的没忘记我吗?可是你的日记本里也有很多关于我的,如果不会忘记我的话,何必记那么清楚?”

司无绝看言川云有些激动的样子,拉着对方的手轻轻解释了起来,“不是关于你的任何事都会记得,就是记得你这个人,知道你的存在,知道我们的关系……但对于每天具体的对话,还是会有些模煳。”

言川云闻言长长的舒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

“你会很介意这件事吗?”司无绝盯着言川云问。

言川云连忙摇头,脸色有些苍白的道:“怎么会,司神医,我只担心你对我的印象不深会离开我,我只担心你不记得其他人……会不快乐。”

司无绝微微一怔,听着言川云这样的言辞倒是笑了。

“所以你让钱宁经常出现在我眼前?甚至还总是找我微信聊天?”

言川云一愣,脸立刻红了,“你,你发现了?”

“嗯,毕竟他做的有点明显。”

言川云呐呐道:“我就是觉得,司神医丢失的那些东西……都想帮你找回来。”

司无绝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言川云的脸颊,拉过人靠近自己,温柔的在对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道亲吻。

“顺其自然即可,你认为重要的东西如果是我认为真的不重要的东西,那找回不找回其实并无区别。”

言川云又是一愣,他今天怔愣的次数实在太多,但仔细想了想司无绝说的,又会觉得,这非常的有道理。

是啊,自己认为对方应该什么都拥有,但如果这人自己本身是真的不在意呢?那么他又何必因为这些对方认为不重要的去多做,如此,反而让人为难吧?

“对不起。”言川云老实的承认错误,“我做的过多了。”

“不会。”司无绝揉了下言川云的发丝,“我没有告诉你那些,你不生气就好。”

“那么司神医。”言川云直直的看着司无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些呢?”

司无绝思考了一下,道:“大概是习惯吧。”

“习惯?”

“嗯,我本就不是喜欢什么都说的人……一开始我闭关出来,其实是连你也一点记忆都没有的,只是觉得你熟悉,所以那时候我想着,你必然是我失去记忆前很熟悉的人,在你的身边,也许我能想起一些来。后来,果然是越来越熟悉,即便有些记忆不在,但是这也不妨碍我们现在的生活,后来也就这样下去了。”

“司神医。”言川云抱住了司无绝,然后干脆整个人都窝到了司无绝那边去,一个躺椅承受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谁让这躺椅是上好木质的,言川云死死的抱着司无绝,“司神医……我很高兴……很高兴你没有在不记得我的时候离开我……”

司无绝笑了,“嗯。”

“司无绝,以后,你也绝对不能忘了我,我是个自私的人,虽然我想你什么都拥有,觉得你什么都该有,但如果真要选择的话,即便你忘记了全世界都没关系,不要忘记我就好了。”

“好。”司无绝笑着直接答应了下来,保证道:“放心,不会忘记你的,而且这不过是一种后遗症罢了,你忘了我是神医吗?我也是在想办法对付这种后遗症的,我相信早晚能治好的。”

“嗯!”言川云重重点头,“一定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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